“乖……药已经给你煎上了,就这样休息一下,我哪里也不去……” 萧容鱼心疼地抱着沈新年,怀里的这个人,从来没有似如今这般脆弱过。 或许就不应该答应他让他去悲凉找萧睿,最近这一段时日他过得实在太过辛苦。 她伸手朝被子里一摸,却发现沈新年的衣服早已经被冷汗浸透,只得哄着放下他,最快速度地给他换了一身衣服。 桌子上还放着一封套着黄色信封的信,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直到第二天下午,沈新年下得了床。 这是他在大乾患得第一场重感冒,没想到竟然是如此难受。 吃了几副苦汤药,沈新年快要吃吐了。 第三天的药他无论如何都喝不下了。 萧容鱼站在床前,颦眉看着他:“必须喝,你还没有好呢。” “好娘子,放过我吧,太苦了。”沈新年把头蒙在被子里,闷闷地求着萧容鱼。 “你也是那行医的,自然知晓那良药苦口的道理,怎么还能像个孩子一样闹人?” 眼看沈新年日渐好转,萧容鱼才放下些心来,又想到日前他难受的样子,心下着实不忍,只好狠下心来去拽他头上的被子。 “听话,还有一天的量就喝完了。”她从被子里把沈新年扶起来:“你是看不到你日前那副备受煎熬的样子,叫人心疼得紧,万不可再变成那样了。” 沈新年苦着脸,向萧容鱼问道:“你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天天吃这苦汤药。” “我都习惯了,那时都是活一天算一天的,怎么还会考虑那药好不好吃的事情?” 萧容鱼小心地递上药碗:“再说那时都有你陪着,倒也不觉得难捱。” 说完笑意盈盈地看着沈新年,就等他把那碗药喝下去。 说实话,要是萧容鱼是那种脾气暴躁的人,沈新年还可能会杠一杠,可偏偏就是这绕指柔意,一话一语间就能融化他的心,唯有认命将那碗黑褐色的药汁仰头灌进了肚子。 也不知道这古人生了病是怎么熬下来的,当初萧睿受伤,就在家被他灌了三个多月的中药。 苍天老爷,实在是非人类。 等这回好了,一定要多做些治疗这些小感冒的药片,沈新年暗暗心想。 喝完药,他一眼瞥到了桌上的那封信。 “这是何处来的?”沈新年看着萧容鱼,一脸的狐疑。 萧容鱼放下药碗,就手将那封信递到了他的手里。 “前日你病的厉害,那金甲卫士将信一早就送到了睿和馆,阿德只得先收了,送药的时候就送来了国公府。” 连萧容鱼都知道,这信来自秦政。 沈新年只得打开读了起来。 “沈新年:中秋佳节即到,朕特邀你和萧家长女来宫里参拜这中秋宴会。盼回复,秦政” 沈新年把信递给萧容鱼:“中秋节就要到了啊?” “是啊,马上即是八月十五了……”萧容鱼看了看信的内容,疑惑地问道:“那宫里的祭月仪式是有官衔的人才能参加的,爹爹还在外面,皇上怎么邀请了你呢?” “如此即好,”沈新年松了口气:“那你替我回信拒绝了吧。” 萧容鱼愣了:“你不想去?” “不想去,整日里应酬这些太累了,”沈新年拱到她怀里,委屈地说道:”“你看,我还病着呢。” 萧容鱼吃笑一声:“我都随你,可你为什么不自己回信?” “我还病着呢,手都没有力气握笔,娘子代我写好不好?” 沈新年又拱了拱,像个孩子一样跟萧容鱼不停地撒娇。 萧容鱼抚摸着沈新年的头发,笑着说道:“好,就依你,我为你代笔。” 说着就起身取来了纸笔,坐在桌前认真地写了起来。 “吾皇:我夫新年近日来受了风寒,身体不堪重负,故容鱼代笔回信给您。” “那祭月仪式本是爹爹该去的场合,新年他恐不悉知那官场礼数,特请容鱼谢您好意,另祝吾皇龙体安康。萧容鱼” 秦政看到那信封上的娟秀小字时,心里便沉了一分。 打开信纸,他感觉更颓丧了。 好不容易交到的这么一个好的朋友,这就让朕给弄丢了? 秦政坐在御书房里,忍不住开始反思起来。 又过了两天,沈新年终于恢复了。 一早萧容鱼就从柜子里找出了厚一点的夹层衣服,帮沈新年换上:“身体刚恢复,又这么急慌慌地干什么去?” “我要去买些做月饼的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