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居因为萧睿的坐班多出了许多女眷朋友,现在陶陶居的前堂里脂粉味比酒味还浓。 而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秦政也去了陶陶居,和坐在柜面里查阅账本的萧睿撞了个正着。 “……”萧睿吃了一个大惊,账本都掉了一地。 秦政也吓了一个大跳。 两个人异口同声:“你来做什么?” 秦政翻了个白眼:“我朋友的酒馆,我为什么不能来?” 萧睿也不甘示弱:“朋友归朋友,来我贤婿的酒馆吃酒一样要掏钱。” 他吃定了秦政自己跑出来就得隐藏身份,而不敢跟他示威,干脆就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 秦政眼白都快翻上天了:“你这大乾第一美男在这儿看酒馆,是不是有点儿屈才了?” 萧睿根本不吃他这套:“我来主要就是防着你白吃白喝。” “萧睿!”秦政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内堂的女眷们都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向这两个身形和气质都不相上下的男人。 萧容鱼听见动静跑出来,就瞧见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吓得她赶紧一手拉着一个一口气给拽到了后院。 然后拉着萧睿就要给秦政下跪。 “皇上你千万别生气,我爹他……” 萧睿直接甩了袖子往石桌那儿一坐,一点儿眼神都不给秦政。 反正他已经死过一回了,和秦政吵也吵过了,女儿现在也有了着落,就是真的死了又有何妨。 秦政看到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脸都要气歪了,“朕就应该听沈新年的话,找个母夜叉赐婚于你!” 萧容鱼扶着额头哭笑不得,“你们能不吵了吗?” 就这样,沈新年的医馆按部就班的装修,他和萧容鱼的婚期也如约而至。 萧睿为他们在陶陶居后面的街上购置了一套超级大的宅子,又将国公府照顾萧容鱼的家丁尽数拨了过去。 胡二牛带着两个孩子依旧住在陶陶居,而沈新年近日里已经搬进了那个他和萧容鱼的小家。 秦政也去过那个宅子,像是跟萧睿置气一般,往里头塞了一大堆家具和聘礼。 甚至往国公府又送了一批,萧睿跟没看见一样全部又都送回到了沈新年这里。 这回好了,萧容鱼还没进门,家里已经被各种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给塞满了。 害的沈新年晚上睡觉都要在枕头 结果被礼婆看到非说喜房里不能放凶器,因为实在是太不吉利。 沈新年只好哭丧着脸跟萧睿借了侍卫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个宅子给围了起来。 终于到了成亲的那天。 陈奉之和杜家大公子作为沈新年的伴郎,早早地就来宅子里帮沈新年准备迎亲。 秦政这边亲自给沈新年这三个年轻人挑了三匹迎亲马,沈新年那匹是红棕骏马,待穿上礼服披上大红花,两个人就陪在沈新年的身后出了宅子,朝着国公府一路而去。 国公府这边自然不用说,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而萧睿直接上了最高规格的嫁女模式,什么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连萧容鱼的凤冠都必须是仅次于宫里的妃子的。 此时,萧容鱼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闺房里安静地等着了,坐着坐着就会自己笑出声。 想到了这些日子每天都过得那么充实又安稳,爹爹恢复了健康,沈新年又完成了各种挑战。 自己也开始了自己的事业,以前那些灰暗的日子仿佛像做梦一般。 虽然没有抛之远去,却也早已如梦境一般模糊不清了。 萧睿赶在接亲前过来看了萧容鱼一次。 他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逐渐又恢复了以往的英气,雷厉风行间仿佛又回到了以往上阵杀敌的迅猛模样,眼神中却已经没有了那些狠厉又冰冷的杀气,转而代替的是平和与淡然。 看到萧容鱼之后,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是那样的漂亮,他甚至后悔这十几年里都没有好好地看过萧容鱼,而且还有点后悔是不是便宜了沈新年这个小子。 “鱼儿,”萧睿拍了拍萧容鱼的肩膀。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萧容鱼看到萧睿这幅窘迫的样子,心下顿时感慨万千。 她向着萧睿,款款施了一礼:“女儿谢谢爹爹,给了女儿天底下最好的婚礼。” 抬首间,晶莹的泪珠,就已经挂在了睫毛上。 萧睿心头一颤,赶紧扶起萧容鱼,“鱼儿,是你救了爹,爹是真的想补偿你。虽然这还是不能弥补那十几年的亏欠,可是往后,往后的往后……” 萧容鱼轻轻捂住了萧睿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