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陈奉之听到这两声熟悉的狮吼,诧异地扭过头。 人群顿时像被冲开的浮萍一般,散开了一条道。 沈新年也向声音来的地方看去,就发现陈锋不知何时,身穿铠甲手握一杆银枪,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整整一队官兵,戒备森严地伫立在陶陶居侧面的街道上。 “爹!”看清来人后,陈奉之高兴地蹦了起来,下一刻就朝着陈锋飞奔过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孩儿都没接到消息?” 陈奉之兴奋地围着陈锋的马像只蜜蜂一样转来转去,惹得那匹红鬃烈马不安地晃着脑袋,只嫌眼前这人太聒噪。 陈锋见状只好先跳下马,安抚着儿子:“昨天收到朝廷急报,所以快马加鞭往回赶,夜里就赶回京城了。” 陈锋拍着陈奉之的肩膀,略带心疼却也欣慰地说道:“我儿辛苦了!你且去帮沈先生安置药摊,其他的就交给为父吧!” “是!”陈奉之激动地给陈锋来了个立正,转身就向沈新年咧着个大嘴跑了过来。 而门口的这些人,发现眼前的这位长相俊秀却血气方刚的小公子,居然是这位大将军的儿子之后。 然后又被这小子的老爹几嗓子狮吼给震慑了一下。 就默默地后退了一些,有几个人甚至弯腰悄悄地把地上的石头给捡去了几块。 沈新年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到陶陶居暂时没有了威胁之后,快步去了陈锋身边行礼。 “陈将军,这京城外围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沈新年向陈锋抱了抱拳,开口问道。 陈锋还礼,听到沈新年问道城外的情况,顿时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城外二十里官道处,已经有不少百姓中了这伤寒,很多人高烧头痛,四肢无力,其中不乏一些人更是咽痛难忍,有的严重的连口水都喝不下去。 现在外面的馆驿和客栈已经被生了这病症的人给住满了,没有地方住的人只能露宿野外。” “夜里天凉风寒,其中一些体弱之人……已经离去了。” 听到这里,沈新年不由得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陈锋叹了一口气,向着沈新年行了一礼,“此次瘟疫来势汹汹防不胜防,若不是你适时发现给陛下去了消息,陛下当机立断关了这城门,恐怕这两日里,这京城也要沦陷于此了。” “沈先生,你的本事老夫我是见识过的,此次还要拜托先生施展神策,救救我大乾百姓啊!” “皇上已经下旨全城大小官兵共同抗疫,沈先生想要做什么只管去做!如有什么地方需要老夫出面,我这两千禁卫军随先生调遣!” 听到这里,沈新年也不免心中感慨,却没有太多时间去整理自己的心情。 眼看陈锋似有下跪之势,赶紧伸手扶住他。 “陈将军言重了!” “沈新年行医出身,为的就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岂会看着这些人见死不救?” “我已配出预防瘟疫的药方,还有治疗疫症的药剂,已经交到官部药坊大量煎制了。” “很快就会在街坊四邻处设立施药处,届时全城的百姓都能用上这些药,情况应该就会好很多。” “您和你的军队刚刚进城,劳烦您带着大家先去医馆将药剂用下,我这里已无大碍。” “可京城的安防还需要你们的大力保护和支持,所以你们更是这场防疫战争中的重中之重,一定不能倒下!” 沈新年见陈锋如此深明大义,就干脆将话说了个明白,直接要求他们先去吃药。 因为他知道,这场瘟疫如果不严格控制,任由发展的话,一旦让外敌知道了内情,大乾将会面临极其严重的内忧外患,到那个时候,整个天下恐怕都要动荡不堪了。 而最难的还是这些黎民百姓。 “那城外的那些百姓怎么办呢?”陈奉之在旁边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忧心忡忡地问出了一句让沈新年更加忧心的话。 “你们先将城内的状况稳住,这个我来想办法!” 陈锋翻身上马,带着队伍就朝着官医坊前去。 沈新年这时候突然想拿起来,陈奉之这几天却一直留在陶陶居。 他赶紧拽住陈奉之道:“你家府上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不如你现在赶紧回去看看,医馆的药应该已经发到你府上了。” “还有你姐姐,你一定要叮嘱他们上下所有人将药剂服下,还有面罩一定戴上!” 陈奉之这边闻言一拍脑袋,跨上马就朝陈府奔去。 陶陶居门口的人,在听了陈锋和沈新年的一番话后,却是再也没有人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