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你什么你,总之一句话,不干活的人,没饭吃!要吃你自己回家吃去!” 沈新年丢下这句话,就往后院走了,虽然能理解皇帝,理解陈奉之,但是这口气还是有点不顺。 反正这个冯君杰一定不是皇帝看重的大臣,拿来以公谋私一下,一定没什么问题。 陈奉之跟他爹站在一旁,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沈小哥的这个脾气,可真是大啊! 冯君杰就这样,被留在了陶陶居开始干活。 看着一身粗布的衣服,冯君杰只能默默念叨,抗旨是死罪,抗旨是死罪! “冯先生,这个要到中午了,您要不然开始在门口候着?”胡二牛小心翼翼的说着,观察着对方的脸色。 “候着?为什么……”冯君杰只好再次破口小骂了几句,“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 这是把他当成了活招牌吗? 冯君杰在外面被沈新年当成了活招牌,当成了当街卖酒的小二哥,屋里面陈锋和沈新年就商量起进宫给安贵妃看病的日子。 “陛下已经恩准,明日就入宫给娘娘瞧病。” “那您有带太医院的脉案出来吗?”沈新年可不想自己,两眼一抹黑的进皇宫里去。 陈锋从怀里拿出了几张纸,“这是之前就抄好的脉案,您看看。” 沈新年一边看,一边询问着:“病情是什么时候起的呢?” “是小产之后,病情就断断续续的有了,但是怎么都不见好。” 小产? 沈新年看着脉案上的文字,沉迟、缓弱之类的字眼,被反复提及。还有一些下红,还有高热之类的,这反倒像是感染的症状? “那是几个月小产的?” “四个月。” 沈新年合上纸张,“四个月?三个月胎像就可以稳固,之后再好好的调理,很难再出问题的。” 说上这个问题,陈锋便咳嗽了两声。 沈新年哦了一声,就表示懂了,八成跟后宫争斗什么的,有关系。 “出现这些症状已经多久了?” “反复已经快两个月,一直不见好,人也越发的虚弱起来。”陈锋此时是一脸的凝重道:“若是沈先生有办法救人,不管要什么东西,我们也都是拿得出来的。” “你们先把脉案留在我这里,我再仔细看看,明日跟你们一起进宫。” “多谢。” 陈氏父子,见这件事情落定之后,心里对沈新年更是感激。 道了谢之后出去,两父子也就骑马回了自己的家里,只不过还绕道去了一趟镇国公府,也是道了一声的谢。 沈新年看着手里的脉案,细细的想了一下午,最终得到了一个答案,只是若要完全的医好,怕是要费一些口舌啊。 他又在白纸上画了一些器具,然后再添了一点具体的说明,一切搞定之后,才算是心中大定。 明日若真的是自己猜想的那样,那手里的东西,再加上这些东西,应该是够用的。 处置完了这一个,沈新年这才出去了,只不过后院里面忽然就出现了小山一样的碗筷。 胡二牛还有胡小草几个人,就围坐再木盆边上,开始细细的洗碗。 “怎么……这样多?” “嗯……” 胡二牛还不知道该如何说,胡小成就抢先说了一句,“还不是因为先生你,让一个四品官当跑堂的,这下,不知道多少人都想过来看看热闹,这一个中午,人都坐不下。我们两个刚刚散学回来,就被阿爹拉住了帮忙。” “那怎么不叫我。”沈新年挽着袖子就加入了这一场战斗,“我明明在屋子里啊?” “阿爹说你在想事情,让我们不要去打扰。”胡小草把手里的碗筷放到了一旁,热腾腾的水还是把她的小手弄得通红。 “胡大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歹我也是这陶陶居的老板啊,这样大的场面,怎么能不让我来看看。”沈新年麻利的开始干活,一点也没有老板的架子,只是忽然想起来,“那四品的官呢?” “屋里歇着。”胡小成靠近了他,小声的说,“听着好像是在抹眼泪呢。” 不至于吧? 多大点事? 沈新年竖起耳朵再听了一下,似乎还真的有点哭泣的声音穿过来。 这…… 沈新年原本是真的有点生气,所以才闹了这一出,不过,他真的能为这样的事情哭? 他想了一下,古代的士大夫,好像都很好面子,这样的事情,传到他同僚的耳朵里,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