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看着萧容鱼坐在了萧睿的旁边,仔细的温着酒,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她就感觉心情烦躁。 可是现在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上去想要接过萧容鱼手里的东西:“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大小姐来做,沈新年,你来。” 沈新年被她点到了名字,却不敢妄动,先看了一眼萧睿。 只见萧睿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表示,他便走了过去。 到了半路上,萧睿才开口说:“这是家宴。” 沈新年只能退了下去,三夫人也就讪讪的坐到了萧睿的身边:“老爷,这不是还是要有个伺候的人嘛。” 三夫人把伺候的人几个字,咬的极重,似乎意有所指。 可是萧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端起萧容鱼已经温好的酒,一饮而尽:“不错,滋味比寻常的酒更好。” 三夫人此刻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她分明觉得,萧睿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样。 但是…… 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盼望徐嬷嬷下的那个蒙汗药,能快点发作。 再晚一会,顾淮就只能离开镇国公府了。 萧睿饮了三杯之后,就停了下来。 三夫人刚想要张口,萧睿语气平平的说道:“食不过三,以后再喝吧。” 萧睿起身就咬离开里厅,继续到外面应酬去,萧容鱼却说:“父亲,酒多了还是伤身,不如让小厨房准备一碗小馄饨。” “行,一会来吃。” “这几日,你多听你母亲的话,好好的再府里面待着吧。” 沈新年看着如山一样的萧睿离开了里厅,慢慢的往外头走去。 三夫人也得意的瞥了萧容鱼一眼。 虽然萧容鱼从来不承认三夫人的地位,可她到底是萧睿的续弦,怎么样都是萧容鱼的母亲。 这口头上的便宜,三夫人占得得意洋洋。 不多会,一碗晶莹剔透的小馄饨就送了过来,只不过那个送菜的小丫鬟,径直的就把着带着绿色葱花,洁白的汤面上飘着几颗油珠的小馄饨,放到了萧容鱼的面前。 沈新年一看,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个三夫人的胆子,是真的大啊。 萧容鱼也瞧见了,径直的拿起了汤匙,喝了一口:“不错,好汤。” 小丫头点了头,默默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就要看沈新年的了。 他必须要把顾淮引到一个该去的地方,然后再通知徐嬷嬷,这样才能让萧睿看到他该看的。 沈新年从侧门离开了里厅,然后到了人堆里面,去前厅找了起来。 此时,不管是真心来祝贺的,还是趁着机会到国公府大吃大喝的人,几乎脸上都已经带了一点红,走路也已经是颠三倒四,不时的就趴在地上或者是直接就倒在了宴席下边。 伶俐的仆人们,马上就把这些喝的醉醺醺的人,送到了客房里面,奉上了一点醒酒汤。 顾淮身为世子,自然也少不了过来奉承几句的人,他的酒水也喝的很多。 他正坐在凳子上,使劲的甩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把自己脑子里的那点重影就给扔出去的时候。 忽然手里多了一个东西,他的酒一下就醒了。 他还没忘记,今天是来干嘛的! 看着同桌的人已经是醉醺醺的,他也不用多做解释,但依旧晃悠悠的往宅邸的深处里面走着。 等到了一处微亮的地方,才展开了手里的东西。 戌时一刻,月北堂。 顾淮看了一眼四周,立马踩上了廊下的栏杆,抱着那个柱子,把纸条彻底的烧了。 月北堂…… 顾淮不是第一次到镇国公府,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似乎离戌时,也只有半个时辰了。 他摇摇晃晃的就往里面走,碰见了镇国公府的仆人就直接挂了上去,脚下就像是踩了烂泥,嘴里就跟抹了油水一样,舌头都捋不直。 “这……这是哪里啊,天上有什么在……在飞啊……” 仆人手里端着菜,忽然就被一个大男人挂在了身上,一整盘菜就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顾……顾世子……” 同伴连忙说:“还是先扶到北屋去吧,哪里还算是清净。” 仆人欲哭无泪的点了头,好端端的弄了自己一身的污糟。 倒霉!真是倒霉透了! 两个人就这样,把顾淮送到了北屋里面歇着,还怕冷着贵客,还忙活着起了一个火盆。 等做完这些,小心的把门带上,离开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