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哪里去找合适的厨子呢?” 厨子这种人,一般酒楼是不会轻易的放开的,那是酒楼的命根子。 三夫人就是再重金悬赏,那也没办法立刻就变出一个合适的人出来。 再说了,经过上次的官司,萧容鱼是真的会真心实意的接受吗? 总觉得,还是会触霉头的。 徐嬷嬷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先劝道:“不大姑娘接不接受,夫人已经摆了样子出来,国公回来之后,便是知道了,也只会说夫人的好。” 没错,做跟不做的区别很大。 三夫人做足了姿态,萧容鱼自己不接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于人选,夫人的娘家,那么多的铺子,抽一两个厨艺还不错,但又不是顶尖的人出来,也是寻常的事情。” 一番话,徐嬷嬷是劝了又劝,意思就是一个,只要应付道眼前,让萧国公不会对三夫人起了厌恶之心,其他的事情,那可以徐徐图之。 “好,我就去找!便宜这个死丫头了!” 这边,三夫人已经在想着如何应付萧国公的到来,而另一边,沈新年在安顿好了那个小姑娘,等着她醒来的间隙,前往了陈奉之的府邸。 雕梁画栋的屋子,沈新年一进去就浑身的暖和,只见一个客厅里面摆了十来个炭盆,放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 中式的屋子,其实保暖性没有西式的强,当然东北大炕除外。 炭盆,还有手里的碳炉,已经是这些人必不可少的东西。 陈奉之虽然是男人,可是在这个时候,也是抱着一个小小的炭盆出来:“你这几日不在萧容鱼的面前,跑我这里做什么?” “小姐,把我的卖身契还我了。” 陈奉之原本被暖风弄得迷离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什么!你再说一次?” 沈新年耸着肩膀,重复的说了一句,更是让陈奉之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萧容鱼是怎么想的,你这样的人,她居然舍得放手!” 要是按他的脾性,什么卖身契不卖身契的,那东西从来就没听过。 一定要死死的把沈新年捆在自己的身边! 沈新年哭笑不得,他该说陈奉之是太过耿直,还是封建地主阶级的思想异于旁人。 陈奉之掀起眼皮,整个人异常的精神:“那你现在的打算……” “我只是通知你这件事情,并且再委托你一件事情。” “不干!” 陈奉之立刻裹紧了衣服:“上一次你让我吃有泻药的藕合,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他现在算是看得透透的,沈新年这个人,一心一意的就扑在了萧容鱼的身上,其他人的死活,那是要靠后面去的。 沈新年只好换了一种方式:“那我再给你出个主意?关于你家的?” 陈奉之脑袋一歪:“我家的?你知道我家的事情?” 沈新年点头,他既然是有求于人,那自然是要把对方的底细查一个清楚。 虽然柳知白的底细,他是一点都察觉不到,但是泾阳河府的那点事情,也都是街知巷闻的。 说什么陈奉之是泾阳河府的污点,但是这未必不是一个自保的本事。 他们是武勋,除了当代的,自然不需要下一代如何的出挑。 但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或许是皇帝和这些武勋都不曾主意到的事情。 武将是保卫国家的存在,如果一个个的都是在自保的话,那么真到了该上战场的时候,又该如何呢? 陈奉之作为质子在京城里面,若是他父亲有了一个什么意外,他匆忙的赶回泾阳河府,又是不是真的能弹压那些军营里的骄兵悍将呢? 当年朱元璋可是把荆棘上的刺头都给朱允炆彻底的扒掉,他也没能握住那条名为天下的荆棘。 那么这些皇帝怎么能肯定,陈奉之就一定行呢? 所以,想要让陈奉之拱卫江山,那就不能让他一直这样自污下去。 但偏偏皇帝又不放心武勋,所以……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至于陈奉之自己…… “先问你,你是真的想一辈子开个斗棋馆,还是上战场杀敌?” “当然是上战场杀敌!”陈奉之言辞恳切:“现在的天下,还没有一统,有的是打仗的机会,谁想困在这里!” 现在大乾也不过是一统北方,正在休养生息,只要再等等,自然有南下的时候。 陈奉之自然不想就这样傻乎乎的待着。 可是,父母的命令,又是毫无办法。 “那就好,你陈家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