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高大,常嬷嬷几乎要抬着脑袋,才能看得见她的样子。 心里顿时怕了起来。 这个护卫脸上是长长的一条疤痕,从额头斜斜的直到下巴。 一脸的横肉,眼里很是冷漠。 这些人,都是跟着老国公南征北战的,之不过是因为伤痛退了下来,又无处可去,便在府里面做了侍卫。 他们的手里,可全都是沾过血的! 她们私下里见到这些人,那都是躲着走的,现在…… 旁边的人也都害怕的往一旁缩着,身上抖的厉害,眼睛到处乱看。 那护卫走了过去,整个人就像是提着小鸡仔一样,立时就把常嬷嬷拎了起来,如同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一开门,雪花夹杂着打板子的闷声就闯了进来。 常嬷嬷这才看见,好几个自己熟悉的人,已经被摁在凳子上,让家丁们打了起来。 “大小姐饶命啊!” “大小姐,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哀嚎声,屁股上的血渍发出来的腥味,以及这些人扭曲的脸。 常嬷嬷几十岁的人了,哪里见过这些。 整个人都呆愣在了那里,等到了凳子上,她才如梦初醒般的嚷了起来: “大小姐,我是三夫人的人,你不能!” 萧容鱼站在屋里,冷笑着说: “三夫人一日不回来,萧家就一日无主了吗?” “说到底,她原本是姓王的!” 一瞬间,常嬷嬷就如坠冰窟。 没错,三夫人困在衙门里面一日,国公一日不回来,没人可以替她做主。 打死了也不过是百八十两银子的事情! “还不肯说吗?” 萧容鱼板着一张脸:“给我打!” 当第一下的板子落到了常嬷嬷的屁股上,刺痛的感觉,让她立马就叫了起来。 这些人,当差的时间老,已经是身娇肉贵的,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打! 连忙嚷起来:“我说!我说!” 护卫把她从凳子上提溜了下来,扔到了雪地里,而旁边行刑的人也就停了下来。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有半点虚言,我立刻打死你!” “不敢!” 常嬷嬷受了打,一身的衣服又在雪地里泡着,这样又冷又疼的情况下,她哪里再敢说谎。 三夫人对她是不错,手里也捏着她的东西,可是现在萧大姑娘是真的要打死她啊! 她一个孤老婆子,何必要为了三夫人多撑一会呢? “我再问一次,三夫人最近见过顾淮吗?” “见过,见过!两个人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的话,我听着像是要绑什么人,然后栽赃!” “那是三夫人动的手吗?” “这……” 萧容鱼没这个耐心,小草落到三夫人的手里,还能活一阵。 可顾淮是一个,从来就不把人命放在心里的恶毒人,他到底会对小草做什么,萧容鱼真的想不到。 况且,如果让他们成功了,不仅小草没了性命,沈新年估计也是难逃。 于是,她冷眼瞧了趴在 常嬷嬷的身体一下就又腾空了起来,刚趴了上去,屁股上的板子就啪啪的响了起来。 “大小姐……我说……我说……哎哟!” 旁的人瞧着,心里暗暗发寒。 这个女人,果然是将门虎女,看着别人打成了如此样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芙蓉还有绿竹,以及白芷三个丫头,也跟着板子的声音,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十下打完了之后,常嬷嬷已经趴在了凳子上,疼的龇牙咧嘴。 “还敢再犯吗?” “不敢!不敢!” “是三夫人动的手吗?” “是!那小姑娘机灵,男人骗不走她,所以就是三夫人指使了……我去做的……” “人呢?” “在……在城西铺子里!” 而另外一边,顾淮也收到了三夫人被请到了长安县衙的消息。 “她怎么进去的?” “说是有证人说,三夫人投毒,所以才请到了府衙里面说明情况。” 顾淮心里咯噔了一下:“是谁中毒了?几个人中毒了?” “只有泾阳河府的陈奉之一人。” 顾淮坐了下去,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中毒的只有陈奉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