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顾? 萧容鱼一下就想到了前几日在安平郡主家里,碰见的那个姓顾的人。 有些事情,在京中并不是个秘密。 这个顾淮不止是喜欢渔色,还没有正房娘子,家里就已经有了好几个小妾。 而且还喜欢凌虐下人,据说从他的府邸里抬出去的人,每个月起码就有一个。 这些人,基本都是顾家的家生子,打死了也是不负责的。 所以才没人追究顾淮。 可是到底是品行不端,所以这个顾淮在京城里的勋贵圈子里,就有了一个小疯子的绰号。 这个疯子,居然敢动她的人! 萧容鱼心里暗恨了起来。 一定要找个机会,弄死他! 一向端庄有礼的萧容鱼,也不禁的起了这样的念头。 …… “什么,顾淮当街差点杀了沈新年,事后还找人打了他?” “嗯,没打成,陈奉之的人提前察觉到了,反而把几个人揍了一顿。” 柳知白揉着额头,让自己的人退了下去。 原本他在沈新年的身边安排了几个人,就是为了看看,这个人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 结果居然发现这样的事情。 顾淮是个什么操蛋的德行,柳知白心知肚明。 可是沈新年是大才,于国有用的。 让两边就这样闹下去的话,那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过…… 柳知白忽然眼前一亮,反正皇帝不是找不到机会,把这些勋贵世家敲打一遍吗? 现在会不会就是一个机会? 但是沈新年会怎么做? 他会不会就这样忍气吞声了呢? 而且,若是他要反击的话,又拿什么来反击呢? 柳知白却从来没有想过,万一沈新年没有这个心气,就忍了这口气,不找顾淮的麻烦。 两个人的地位,天差地别,沈新年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世子? 这才是寻常人的看法。 柳知白血热了起来,他现在是真的想知道,沈新年到底会如何的应对。 …… 胡二牛在昏黄的灯火下,把一点药酒擦拭在了沈新年的后背上。 “这伤口不深,但是还是要疼几天。” “我知道。”沈新年放下了衣服,神色淡淡的。 胡二牛叹口气:“先生,您还是想办法脱离奴籍吧,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新年整理了衣服,顾淮现在之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那就是因为顾忌自己是镇国公府的家奴。 杀害别人的奴才,那就跟打别人的脸面一样。 况且,真的咬在这个时候脱离,顾淮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胡二牛把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嗨,咱们的命啊,跟草一样。先生,这一口气,您还是忍下来吧。” “那你的摊子呢?” “不做了,就好好的在这里帮着您伺候萧小姐,也不错。” 胡二牛的眼底,有一道深深的忧郁。 那个小小的馄饨摊子,也是他这几年的心血,要他放弃,也是……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胡二牛的嘴里都是苦味。 人家可是国公的世子,自己则只是一个平头的小老百姓而已。 两边就是鸡蛋碰石头。 沈新年摇头:“小成日后还要当官,小草也要嫁个好人家,二牛叔,你可不能在这里长时间的待着。” “什么?” 当官? 好人家? 沈先生莫不是在说笑了? 胡二牛整个人都懵了,但是他却感觉,眼前的人不是说笑的。 “这几日您且先等着,等我处置了那个顾淮之后,您到时候就离开这里,帮我一个忙。” 处置顾淮?! 胡二牛猛的抓住了沈新年的手臂:“沈先生,咱……咱可别乱来啊!他……” “他是国公府的世子,我知道的。”沈新年拍了拍胡二牛的手。 “放心,我自己有分寸,您早点休息。” 胡二牛诧异的看着沈新年掰开了他的手,他总觉得,沈先生现在,好像身体里面有那么一团的火。 接下来的几天,沈新年是真的好好的待在家里。 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