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惹了这些青皮,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所以干脆……溜了! 看着大部分人一下就走了,沈新年并不意外。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就是把这些青皮送到官府,那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局,说不定过两天就放了出来。 到时候来找这些看热闹的人麻烦,那岂不是惹祸上身。 可是还是有几个人稀稀拉拉的站在了原地。 沈新年走了过去:“几位……” “我是附近宁远酒楼的掌柜的,我愿意作证!” 看着老板的样子,沈新年笑着行礼道:“那就多谢掌柜的,不过还要劳烦您用一下笔墨,我想让这几个人签字画押。” “没问题!” 宁远酒楼的掌柜的,笑的脸上都起了菊花。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只见那十几个打手,决计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得起的。 这次橘香斋可真的是踢到了铁板了! 沈新年抓着这几个泼皮就要去顺天府的路上,一辆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陈兄?” 陈奉之一歪头:“来,我送你回国公府。” 沈新年一时间不懂他的想法,但是两个人身为合作伙伴,互惠互利。 现在还要开丝绸作坊,必定不会害他。 于是抬腿就上了马车,转头跟胡二牛说: “大叔,您先跟着他们去顺天府,等完事了我过来接你们去镇国公府暂避风头。” “多谢先生。” 等上了马车之后,车子摇晃了好几下,陈奉之才说:“一会我让顺天府尹,把那个橘香斋给封了,你就待在镇国公府最近别出来。” “怎么?” “那个橘香斋,是顾淮的私产。” …… “你说什么!橘香斋查封了?!” 顾淮手里的鞭子放了下去,整个人脸都气歪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说清楚!” “橘香斋附近有个摊子,抢了不少的生意,掌柜的起了心思,找了几个泼皮无赖就去砸了人家的摊子,结果……碰上了硬茬。” “谁家的?!连这种小摊贩的生意也要做?” “是泾阳河府。” 顾淮手里的鞭子一挥:“陈奉之是不知道橘香斋的老板,是我的人?居然还敢封了?!” 原本这些事情,都是这些权贵子弟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凡是都要有一个高低主次! 他陈奉之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这样做! 想着顾淮又恨上了那个家丁! 在安平郡主的府上,白白的让他损失了三千两银子! 还在佳人面前就丢了面子! 这口气还没出! 这个陈奉之就又来了! “不行,本世子得去找他陈奉之要个公道!居然敢查封我的店面!” 顾淮提着自己的鞭子就往外走,看得过来的管事的直擦冷汗。 没错,宁国公府是亲贵,可是泾阳河府也不错啊。 为了一个小摊子,两家要闹成这样? 只不过,这件事情对于顾淮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说不定…… 管事的心里怕了,趁着顾淮冲在了前头,立刻就去了国公的书房里去禀告了这件事情。 也就只有老爷能把少爷管住了。 …… 陈奉之在自家的院子里,喝着茶水,一旁的侍女就在不断地扇着风,把炭火烧的旺旺的。 火星子都跳出来几颗,把碳炉上的水,弄得咕噜咕噜的响动。 他身边的管事的,一脸的担心:“少爷,咱们这下,可是把宁国公府得罪狠了。” 原本这样的事情,还到不了封铺子的情况,可是偏偏陈奉之就请了那个顺天府尹,把铺子给封了。 彻底的把两家的脸面给了撕了。 “早点撕了,早点让大家看看,我们泾阳河府的人,跟宁国公府的人,那不是一路货色。” 其实陈奉之心里也有一个小算盘。 顾淮是个什么德行,他心知肚明。 现在居然看上了萧容鱼。 先不说萧容鱼本身的身份,就是这一次京城里面赈济灾民。 萧容鱼是首善,而且还是亲力亲为。 在皇帝哪里也是有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