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定睛一看,居然是陈奉之站在了那位宁国府世子的旁边。 沈新年也就恭敬的站在了一旁,没有做声。 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 一个镇国公府的家丁,一个泾阳河府的公子。 身份天差地别,至少在明面上,两个人那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 陈奉之笑着说:“顾兄,这诗词不错,三千两银子,花的值。” 顾淮阴着一张脸,他原本就是想要找个借口,发作一下。 结果,眼前这个小小的家丁,居然还真的就把诗词念了出来。 虽然听着是游戏之作,但仔细一琢磨,那确实比他,不,比许多人的水准都好太多。 可是也到不了三千两银子! “是吗?我倒是觉得平平无奇。” 陈奉之嘴角含着笑意,眼睛对着沈新年眨巴了几下,狡黠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嘲弄。 沈新年看懂了,然后就将玉佩还了回去:“也不过是游戏之作而已,当不得三千两银子。” 顾淮看着眼前递出来的玉佩,胸膛不定的起伏,一把夺过了玉佩。 “本世子一言九鼎,自然说了三千两,那就是三千两。” 顾淮把自己的玉佩揣好:“等过几日,本世子派人送到你们国公府。” “既然是愿赌服输,那自然是当场算清楚账目才好。” 一声清丽的声音,闯入了这个场所。 沈新年回过身:“大小姐。” 不远处的几个纨绔,也都愣住了,其中顾淮更是望着萧容鱼有些呆滞。 大乾风气,男女大防并不严苛,青年男女私下见面,也是有的。 但是萧容鱼身体一直不好,在镇国公府养着,所以如非必要,她才不会出来走动。 因此,即便镇国公府的名声在外,萧容鱼的样子,也没几个男人见过。 也想不到,她如此的模样。 陈奉之心里嗤笑着这群人,第一个先说:“萧大小姐,自上一次家姐拜访之后,也久未见面了。” 他这一句话,迅速的把几个人点醒了。 眼前这个,可不是他们这些纨绔,可以随意肖想的人。 于是收敛了自己的眼神,连忙跟着行礼。 沈新年虽然已经退在了萧容鱼的身后,但也把这些人的样子,收入了自己的眼底。 大部分的人经过陈奉之的点拨,那已经是清醒了过来,可是…… 顾淮拨开了人:“萧大小姐,说得极是,愿赌自然是要服输的,在下……” “顾世子不用如此,我镇国公府的下人受不了这样的横财。” “不如就把这笔钱,送到慈济园,或者就开一处粥棚,赈济灾民,也好为君分忧,也是替顾世子积福。” 萧容鱼温柔的说着,然后就小声的道了一声告辞,带着沈新年就走了。 沈新年却知道,这是萧容鱼在保护他。 但从这个顾世子刚才动不动就要打断人腿的情况来瞧,性子是个暴虐的。 如果沈新年真要是把这三千两银子接了,那还不知道后面有多少麻烦事。 而萧容鱼出面,直接把这笔钱捐了,那就谁都没有话说。 不过…… “大小姐,咱们这些日子,可真没多少进项。” 沈新年愁眉苦脸道:“您要是让我收了这笔银子,能好过不少。” 这话真不是沈新年故意哭穷。 萧容鱼为了这一次的粥棚,填了不少的银子出去,而镇国公府的月钱,时断时续的。 这钱,一直就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沈新年之前想了办法赚银子,但是到现在陈奉之可还没有给他结账呢! 不行,得催这小子。 萧容鱼正色说:“这钱,有的能拿,有的可是不能拿,以后见到那个顾世子,离得远远的。” 沈新年点头,他这条小命,可是不想给这些纨绔子弟拿去玩耍。 嗯,这事情还得再加上一条,得尽快的远离京城,远离这些是非,这才是正经的。 “对了,回去之后,也要记得给我推拿。” 沈新年听着萧容鱼从马车里传来的声音,一时间那是有点苦。 给萧容鱼推拿按摩,那是痛并快乐着啊。 萧容鱼走远之后,几个纨绔也议论了起来。 “那个萧容鱼的模样,还真是不错,那些传言,可别是真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