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秦政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痴痴看着手上的诗词过了许久后才叹了口气喃喃道:“萧奕的女儿……” 杨蓉看着他脸色变化,沉默片刻后走上前轻轻搭手道:“陛下莫非还是放不下当年那件事?” “镇国公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梓童你又怎会不知,那件事始终是个结,如果解不开,朕与萧奕之间终究还是……” 说完,秦政无奈叹了口气,再次看向手中诗词时,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欣赏,逐渐变得平淡了下来。 “陛下又何必如此,民间还有祸不及妻儿一说,臣妾观这萧容鱼颇具才华,不若见见面也好。” 随着话音落下,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神无奈,一个面色坚持,沉默良久后,最终还是秦政败下阵来。 缓声开口道:“也罢,便随你愿,左右见见也无妨,但却不可操之过急,须知此刻萧奕还在代朕巡视边疆之中,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吧。” 有了这句话,杨蓉这才笑了起来,抱着秦政的胳膊如二八少女撒娇般,弄得大乾天子脸色无奈又带着宠溺。 “对了,西南道遭灾一事,陛下可有主意了?听 杨蓉虽在后宫不关心朝政,然因为她身为大乾皇后母仪天下,问这件事情倒也是本分,因此听到这话,秦政脸色顿时又是一苦。 摇头叹气道:“赈灾粮款还在筹备中,但却苦无良策,户部卢老这些时日跟着朕也急得焦头烂额。” “可此事再拖延下去,怕是要拖成人祸了,陛下莫要忘记当初千里饿殍图中所画。” 秦政看了眼皇后杨蓉,微微点了点头后,起身便又赶去御书房想办法了,毕竟相比朝中局势,灾情更加刻不容缓。 而朝堂外,沈新年也察觉到了城中变化,每日出去为萧容鱼买药时,都会注意到街上乞丐好像越来越多了,而城外更是罕见的搭建了施粥铺。 回府后他将这事儿当做见闻跟萧容鱼说了一番,后者听后心中有所计较,摇着头开口道:“约莫又是西南道受灾了吧,今年这倒春寒本就有些古怪。” 沈新年听到这话心中也跟着一跳,他这才注意到,前世今生就算是再怎么倒春寒,也不至于寒到都快四月份吧?这还让那些靠田地吃饭的农户怎么生活? 而一旦天公不给面子,农户种不了地,紧跟其后的就是大范围灾害! 古时候为什么人口少,一方面是技术手段落后,另外一方面就是这天灾了! 到时候一旦发生这样的灾难,就有可能引发人祸,别说是一道了,其他地方也会在饥民的影响下跟着动乱! 想到这,沈新年沉默良久,心中又开始有些不安了起来,他虽然不是个圣母,但因为前世教育,他也从来不缺乏对生命的敬畏之心,随即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安。 萧容鱼见状还以为他是担忧乱民,喝完药后一边撸着玉团儿,一边宽慰道:“即便西南道受灾,届时乱民各州府自会出手镇压,况且父王如今正代陛下巡视,想来此时也应当正在西南道,主持赈灾吧。” 沈新年听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赈灾如果这么好赈的话,古时候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倒春寒导致种子根本不生长,耽误了播种时节,到时候可是影响一整年的粮食,如果粮食不够的话,这一年中都会处于灾情状态。 这还没算上那些囤积粮食,妄图奇货可居的粮商,到时候这些人也肯定会跳出来搞事情。 要想赈灾,必然就会跟这些粮商发生冲突,可他们背后又基本上靠着各家勋贵侯府,这还好说,最怕就是那些背靠士族的。 名士归名士,但不是每个名士都会敬畏生命和一心为民的,殊不知前世写出悯农的那位老哥,后来成为了有名的贪官? 可这些事情沈新年也不能对萧容鱼说,按照中医说法,这会导致心情郁结,反倒是不好调理。 于是他笑了笑后装作放心的又反安慰了萧容鱼几句,离开院子便朝着府外镜湖茶坊走去,果不其然刚一露面,就有小厮引导着他去到了二楼雅间。 看着正一个人在发呆的柳知白,沈新年上前有些调侃道:“我要是能像你这么潇洒就好了,每天什么都不做,就是喝茶听曲看风景。” 柳知白瞥了眼沈新年,懒得搭理对方的调侃,径直开口道:“说吧,此番来找我所谓何事?” “哦,对了,如果是因为你身边忽然多了某个剑客的话,那你大可放心,他不会对你不测的。” 果然,那剑客就是你安排的。 沈新年心下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便点了点头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跟着开口道:“剑客的事情是其一,还有其二。” “印刷术的事你就别想了,已经有人去为杜家解围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