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走到了沈新年和萧容鱼面前,躬身道:“老身见过大小姐。” “免礼吧,我这大小姐怕是有些受不起麽麽这一礼,倒是叫麽麽委屈了。” 这话仿若一根针,刺得麽麽心口生疼,却又只能咬牙咽下。 而后抬起头看向沈新年道:“小姐这话有些过了,但老身还是想提醒一下小姐,有些人天生奸佞,不可轻信啊。” “所以这就是你们设计了今天这一出的由头?” 萧容鱼心善,可心善也不意味着人就傻。 或许先前见此情景她还有些不明白,但现在哪还能没回过味。 今天这一出,摆明了就是专门针对她手下沈新年的局! 如果不是沈新年聪明,提前带着她离开了院子,恐怕她们早就被当场抓获,然后自己落得个污名被关在家禁足。 沈新年怕是也得交出自己的小命了,根本无解! 想到这里,萧容鱼仿若第一次认识麽麽般,看着对方沉默良久。 最终缓声开口道:“倒是有件事想问问麽麽,女子名节,就这般轻贱吗?” “还是说,三夫人眼里,连我身边一个家丁都容不下了?” 萧容鱼并非没有心计,其实生于公府,她又怎么可能会不懂这其中门道? 这些年如果不是她还有些手段在身,早就已经殒命了,又岂会活到现在? 其实先前沈新年撞破那药方之前,她心中就隐隐有所猜测。 当初自己这病不过小事,诸多医师也言,好好调理便可无恙。 但这么多年下来,不仅身体没有调理好,甚至反而变得越来越差。 哪怕是傻子都能明白,这分明就是出了问题! 但因先前她心中还对这位三夫人,有着几分香火情谊,就没往她身上想。 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年轻单纯了,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下人又怎么可能做得了主呢? 况且一个麽麽谋害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这公府偌大的家业,难道还会落到她一个奴籍手上? 想到这里,以前许多的事情,自然也就明悟了。 萧容鱼这才懒得再与这麽麽演戏,淡淡道:“今天的事情,纯属自作自受。” “若是你还有所不服,倒不如也将手段全都用出来,看看我能不能接下。” 萧容鱼的语气极为平淡,可其中坚定的意志却不容辩驳! 就连麽麽听到这话,都不禁感到心跳忽然加速,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小姐这是多想了。” “老身都一把年纪了,又怎会做出此等事?” “想必是那刘小姐先前有些癔症,病发了才会这般模样,待我查明清楚后,必然会给小姐一个交代!” 有了这么一句话,算是把沈新年彻底给摘出去了。 于是萧容鱼才笑着点头淡淡道:“既如此,那麽麽你便先去忙吧,我再此静坐片刻。” 麽麽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低敏顺延的朝着外面走去。 只不过临走前,她目光阴狠毒看了眼沈新年,这才彻底走远。 等到看不见对方身影后,沈新年才将自己身上那些玩意儿,全都套了起来。 接着站在萧容鱼身后,看着外面缓声道:“小姐,您不过去看看吗?” “看又如何,不看又能如何?” 说完这话后,萧容鱼不禁苦恼道:“现在你才是最麻烦的,难道还没看明白吗?” 没看明白? 呵,他如果真没看明白的花,纳彩是有鬼了! 对方为了陷害自己,甚至不牺牲掉的一个女人的名声。 要知道这个时代背景下,女人这名声在很多时候都是能要命,甚至比命更重要的! 不管别人信不信,这件事儿都很难说。 萧容鱼见他脸色严肃,幽幽叹了口气后,不禁对三夫人更为不满。 甚至还专门坏自己好事,不管怎样都想出不到,对方居然能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面对自己娘家都可如此,自己跟沈新年一个家丁,连个品都评上,哪儿还有人啊。 萧容鱼见劝不住这些人,只能无奈吐了口气。 但很快等喝完后,这群人才终于想起,自己好像还有很多地方没想清楚。 而在前厅中,一些人也在纷纷低声议论,今年诗会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于是二话不说便来到了萧容鱼面前,耿直的开口道:“你那个手下挺有趣的,能不能让他陪陪我?” 陪你? 萧容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