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沉住气在最后一把扭转局势,当然也可能只是运气好,暂且算她聪慧冷静;再说了,她长得尚且不错,虽然喜欢穿些素雅的颜色,但莫名能让他一眼留意,挺赏心悦目的。 “还真是怪了。”陈浮确不解,“这缺点倒是没想出几个,优点倒是列了一箩筐出来。” 阳和坊那日他有意没去看谈怀玉与博头对赌,脑中竟能想象出她那时的神态动作,就好像与谈怀玉对赌的不是女博头,而是他。 陈浮确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完全没细想向来不曾留意女子的他,竟会被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姑娘”困扰整整一日。 雨势渐渐小了,陈浮确走到窗边。看着墨云飞升,霏霏秋雨。俗话说,一点秋雨一点凉。 阿娘一向身子弱,不知道加衣了没。还有…… 陈浮确倒吸口凉气,他为什么会想到去关心谈怀玉。 他从日间一直呆站至夜晚,未曾离开一步,直到孙二端来饭食,才渐渐回神。 原来谈怀玉早在他脑海里生了根,隔了万水千山,经这秋雨灌溉,竟还生了枝叶。 还真被常安说对了,他真喜欢谈怀玉! * 半月之期,度日如年。 待高成耀匆匆上了阳和坊阁楼后,就见陈浮确一人独坐,任凭斜阳尽数铺在深蓝直襟长袍上,单手却不住地摩挲着手中白玉瓷杯。 “来了。”陈浮确清俊的眉目间难掩飞扬神采。 见陈浮确风尘仆仆,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高成耀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从岚城到京城少说也要行五日。” 陈浮确嘴角带着若隐若无的笑意:“急不可待。”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京中可有急事?”话毕,高成耀一饮而下杯中清茶。 “我喜欢谈怀玉。” “噗——” 高成耀一口茶喷了出来。 陈浮确拧眉“啧”了一声:“大惊小怪。” “咳咳咳……”高成耀急出一串咳嗽,双脸呛得通红。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嘶哑地问道:“当真喜欢?” 陈浮确挑眉:“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我看是见色起意吧。”高成耀拍掌祝贺,“寻我来不该只是为了这事儿吧。” “知我者,莫过于你。”说着朝他举杯。 “打算让我帮忙出谋划策?”高成耀自在地往后仰了仰,“我的报酬呢?” “果真是商人重利轻情义。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陈浮确随手将一沉甸甸的木剔红竹纹方盒放至桌上,高成耀接过后小心打开。 “观音像象牙雕!”高成耀惊道,“真舍得下血本啊。成不成都还另说呢。” 陈浮确不悦地扫他一眼:“凭我英俊潇洒,威名远扬,怎么可能会失败?” “对对对,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陈九如是天下第一的英勇好汉。”高成耀扯着嘴角恭维道。 “都说了不要叫我九如。”陈浮确作势要去打他。 “贵客至上。”高成耀立马拱手,“世子说一我绝对不说二,说东绝对不往西。” 又顿了顿,勾唇道,“若是因此事找我,那你可找对人了,且先等着。” 高成耀故作神秘地唤来小厮,悄悄向他交代了一些事。 片刻,那小厮恭敬地捧着一本书放到了桌面。 “恋爱良方?”陈浮确抱着手臂,神情颇有些不屑。“你故意忽悠我呢。” “别急,仔细看看。” 见着高成耀状似成竹在胸,陈浮确难得静下心来,将它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读完。接着便是止不住地赞叹。 “沉住气。”高成耀拦住即刻起身的陈浮确,“先同你讲讲我的胜战之计,二者结合方能发挥最大用处。” “第一计,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