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们按照夜阑的指示,在石桌下面挖了一会,果真挖出了一只大盒子。 一打开,里面的珠宝登时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即使在昏暗的深夜中,仍然绚丽无比。 三人啧啧惊奇,纷纷称赞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感叹着这单干下来这辈子都吃穿不愁。 夜阑依旧装作惧怕不已,抖如糠筛,跪地求饶,“大,大哥,东西给你了,求您放我夫妇二人一条生路吧。” 领头人斜眼瞅了瞅她,目光中透着赤luo/luo的邪念,舔了舔嘴唇道:“别着急啊小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你陪小爷一晚,小爷就放了你们。” 两个同伙立即表示不满:“等等大哥!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是啊是啊,上面交待了不留活口的!” “就算要……也不能光你一人乐呵!” 领头人喝道:“别吵!你们也有份行了吧!” 一听这话,同伙们才消停。 夜阑此时已是面如死灰,耳中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心脏跳动的砰砰声。 她闭上双眼,试图屏蔽一切感觉,不去想自己的身体被粗暴地扛起,扔在柴堆上,断裂的木柴劈啪作响,硌得皮肤生疼。 她的衣服被扒得只剩内衣蔽体,领头的贼人正奸笑着解裤腰带…… 突然,几声哀嚎传来,伴随着液体喷溅和重物落地的声响。 领头人转身去看,只见房门处鲜血洒落一地,在门外把风的两名同伙已被斩落了头颅。 “啥……” 一道白光径直飞来,领头人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被刃锋削去头颅,喷了满墙的血,身体倾倒,头颅掉入柴堆。 夜阑颤抖着睁开双眼,朦胧的月光下,莫离倚着门框,身体慢慢滑落,同时,失去操纵的飞骨刃也掉落在地。 她赶紧奔过去,扶住莫离无力的身体。 “阿离!你……你怎么样?” 他摇摇头,没力气说话,彻底脱力倒入她的怀中,闭着眼睛艰难喘气,鼻尖下流出两道血痕。 ——是心脏衰竭的征兆。 她帮他擦去鼻血,又发现他后脖颈的脊髓处渗出鲜血,忙将刺在里面的骨刺拔出,引得他闷哼几声。 因太久没使用飞骨刃,供骨刺刺入的伤口里面长好了些,这次才会破溃出血。 她心有余悸仍在微微颤抖,却竭力保持冷静,拿出随身带的伤药,准备给他包扎伤口。 他却睁大双眼,浑身战栗,推开她,接连呕了几口血出来。 血中混杂着蓝色,诡异,触目惊心。 他又呼吸急促,大口吸气却仍喘不上气,他紧抓着胸口,憋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夜阑知道这是犯了心痛,急忙扒开他的衣服,以银针刺入穴位,又拿出雪蟾制成的药丸,喂他吃下。 过了许久,他的呼吸平稳了些,似乎恢复了些力气,用颤抖的指尖触碰她冰冷的脸颊,“阑儿……你还好吗?” 她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我没事的,刚才多亏了你。”又努力挤出笑容,“好丢人啊……明明练习了那么久,却连几个小毛贼都对付不了……” 莫离十分愧疚自责,“不,那个领头的身手不弱,你打不过他的……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咳咳咳……” 她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抱得更紧了些,抽噎着:“才不是呢,阿离,之前一直都是你保护我,好不容易轮到我护着你了,我却这么没用……”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自责,他安慰,两人就这样相拥了许久。 “阑儿,天快亮了……须得想办法处理贼人的尸身……” “嗯?对啊……怎么办?埋起来吗?” 他点点头,试图起身,“扶我一下……” 她小心地将他扶起,临站稳时却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 “阿离!”她赶紧撑住他,紧张道:“你怎么了?” 莫离心中也奇怪,危急时刻去拿骨刺救阑儿时,左腿就异常僵硬,使不上力,过了这么久却没有好转,反而愈发无力了。 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间,他仍故作轻松道:“没事……左腿有点没力气,许是刚才伤到了。” “我去拿艾草……” 他拦住她,“不用了……你帮我拿下剑……” 以长剑代替拐杖,两人忙活了好一阵,才将三名贼人的尸体处理掉。 怕暴露身份被萧泽允的爪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