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思的下家就是「蛇」,她摸了个牌,放在了牌列里,随之手指在牌上轻轻划过,停在了放在中间的一张牌上,犹豫片刻,还是将那张放在边缘的牌,也就是她最新摸到的牌打了出去。 那是一张南。 场上此前已经被打出了两张南,她打掉的是第三张,如果她留下来,那么最后一张南被打掉的概率很大。 也就是她放在中间的那张牌,很可能被她判断为危险牌,所以她在更大的胡率面前,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胡率更小的牌。 是四条吗? 林慎思看着自己手上的牌暗自想。 观众席: “哦豁,她留住了四条!” “果然,她该缩还是会缩。” “「昨日不再」运气好多了,听牌了!” “「慎独」也听了。” “三家同时听牌啊。” “「蛇」这就算弃胡都不可惜,反正她牌面不大,其他两家牌太大了。” “「蛇」应该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她不用太紧张,反正她还有两张东呢,至少还能安全两次。” “「昨日不再」和「慎独」可就不能那么轻松了,她们不需要的牌恰恰是对方需要的。” 这一点,场内的三位美少女选手当然也很了解。 「昨日不再」摸到了一张条子。 她干脆地打掉了,仿佛是被喜悦冲昏了头。 但林慎思很清楚,她在摸牌之前估计早就考虑好了,摸到什么牌要留下摸到什么牌可以直接打掉。 正如她摸到的九条,就是一张可以直接打掉的牌。 林慎思又一次摸到了筒子。 九筒。 牌河上出现的筒子很少,她早巡的时候打过几张中间牌,「蛇」也打过,中间张更多。 「昨日不再」有了进张的情况下,要么已经接近于听牌,要么是已经听牌。 林慎思倾向于她已经听牌,因为她看上去有点隐晦的欢喜。 九筒很危险。 因为它和六筒(本局宝牌)相对,虽然有点可惜,不过到这一巡,林慎思倾向于打安全牌。 条子「昨日不再」不需要,而「蛇」认为的危险牌,应该是中间张的条子。 “幺鸡。”林慎思做出了选择。 这一张丝滑地过了。 「蛇」又摸到了一张南,她脸色不变,打掉。 她看得出来,林慎思这是拆牌弃胡了,但也不能松懈下来,因为她并不是没有改变排行的机会,这才早巡呢。 顶多是从大牌,改成了稍微小点的牌而已。 而自己只要防守住,那么很难说不会有机会胡牌,哪怕不胡牌,流局听牌也行,她进入了旧状态,开始浑水摸鱼。 她们两人开始防守,压力给到了「昨日不再」。 「昨日不再」先是惊了一下,她刚刚还不是那么确定「慎独」听牌了,现在则是完全肯定。 但她是有了有效进张,还是拆牌了? 她赌不起,因为她的分数太低了。 要改牌型吗? 她摸到了一张白。 场上还没有白,其他人手里很有可能有两张白。 如果是在「蛇」手里还好,但如果是在「慎独」手里就糟糕了。 留下的话,还可以从清一色变成混一色,问题在于要不要贪心一把,冲个清一色。 等等,冷静下来看看吧。 她们都弃胡的情况下,也就解除了听牌的状态,自己现在打什么都可以再混过一个巡目! 「昨日不再」在低分劣势、点过铳、高分诱惑的压力下忽然凝望到一线生机。 她们的谨慎,恰恰是她的机会! 32000分近在眼前,这就是最好的机会,运气好的话,下一巡目自摸,直接分数反超。 从困境中看到一些希望的喜悦涌现,她的呼吸绵长了些,争取不让她们瞧出端起,用异常冷静地语气将刚到手的白打出: “白板。” 她看「慎独」。 出牌指示灯丝滑地跳到了「慎独」的牌河前,倒计时25秒。 白板在「蛇」手里,这次她显然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任何由于就按了跳,也可能白板还在牌山里。 无所谓了,这个牌已经不再那么至关重要。 林慎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