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思的目标重新放在了自己的牌上。 “东。” 林慎思先把自己手上唯一一张东给打了,她还不知道他们的深浅,东家又是她的下家,留着可能会被碰,干脆先打掉。 她目前手上的牌为: 459万,45578饼,3488条,北北。 这个牌在她看来算是很好的牌,而且碰了北的话她就可以走吃碰的路子,快速胡了这一把牌,当然,在有了自风牌的情况下,还可以试着做一下三色同顺的牌,碰牌可以胡的更快,而自己摸的话点数更高。 在她看来打麻将就是一道道的选择题,根据眼前的牌来选出一个个最优解。 “北。” 下家打了个北,想什么来什么。 林慎思没有碰,她还想试试立直,立直的情况下分数会更高,况且还有一张北,可以再等等。 “南。” “四万。” 林慎思摸到了一张五万。 她目前的牌可以做345-456的三色,也可以做789的三色,789的三色可能性小,所以她直接打掉了9万。 “碰!”下家碰牌,打了四条。 “碰。”对家碰牌打一万。 “吃。”上家碰牌,打南。 …… 之后就是一通乱碰、乱吃,几轮下来,他们三家明显都听牌了,而林慎思还在不紧不慢的摸牌。 她动作不紧不慢,表情却越发的凝重。 酒鬼坐在林慎思旁边,不仅能看到林慎思那混乱的牌面,他还没去了解过麻将规则,只是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不碰北。 而且看她皱起的眉头,酒鬼一时间也不分不清她是不是因为不会玩而在思考“怎么打”之类的问题。 看样子她快输掉了。 酒鬼已经开始思考后路,要不就刷那家伙的卡,先让这小鬼还点利息好跑路好了。 到时候让这小鬼在那家伙身边打工还钱,也算有个可以庇护她的人。 正想着,对家摸到了一张牌,面露满意之色,带着微笑把自己的牌给推了: “断幺九,胡了,一千点。” 酒鬼一看对方气焰嚣张,再看林慎思面无表情中带着几分费解,就觉得完蛋了,这小鬼果然不会玩,一对三的情况下,整个就是被打的片甲不留。 新一轮开始,对家做东。 林慎思没有立刻去抓自己的牌,而是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在众人或困惑、或自信、或同情的目光下,回头看向身后的中年大哥说: “如果我赢了,不管是本金还是利息都一笔勾销,如果我输了,本金翻倍,利息照付,如何?” 酒鬼差点没把手上的酒给弄撒:“你疯了吗!” 你理牌都不会理,更别说赢了! 在打牌的中途,林慎思得到了一些记忆,关于原身的,情况这位大哥说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补全了一些原生的记忆。 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从小就很有主意,小时候本来想去读书,后来发现自己要读书,太难了,钱是个问题,身份又是一个问题,加上孤儿院方方面面待遇都不好,完全就是上级敛财的工具,孩子们就是工具本身,所以她干脆跑路,加入了这个大哥的麾下,成为了一个送货员。 后来她看大哥实在赚的太多,就起了点自立门户的心思,偷货走人,打算成为黑暗世界的大姐头,想到出师不利,第一个卖货的地点就是大哥手下的一家酒吧。 尽管原身确实有点不太礼貌,可现在变成了她,她也不想为此背负巨额的债务,这些个沾黑的人,说不定会在后期找尽借口,用尽手段来让这些本金翻倍,或是给她设套,让她陷入新的麻烦中。 不如在这里了结。 断断续续的记忆涌入大脑,并没有影响她对牌局的掌控。 一开始她还有点困惑不解,为什么他们吃、碰那么激烈,而且从中途开始,她就发现对家早就在听牌了,可是他们的队友们,对此时而不见,自顾自的打着自己的牌。 也就是说他们完全没有团队合作的意识。 她困惑的地方在于,本来以为他们很强,所以对他们打牌的手法还十分震撼,这完全可以用狂乱来形容,可一旦有了“他们或许才刚入门”这样的想法,那他们的打法就合理了起来。 故此,她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中年大哥冷笑一声:“翻倍?这太低了吧?” 大哥曾对她寄予厚望,他喜欢她身上那股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