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好一会儿继续道:“但那个人……很可能已经不在了……凌晨五点很可能是死亡时间……而且这个人……和夜医生有关……” “我知道了,薛阳,你怎么了?”阮锦星听见那边压抑着痛苦的声音,慌张道。 “头疼……想这个太费脑子了。你快去休息,有什么消息,我们见面再说。” 薛阳挂断电话,靠在枕头上,结果薛忠义递来的纸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都难受成这样了,还逞强。”薛忠义将床边的药瓶拿来,递给薛阳,同时倒水,“你自己看着倒药片,吃了赶紧睡觉。” 薛阳感觉疼痛缓解了不少,吃完药后,见薛忠义要走,他赶紧叫住他,问道:“爸,你们有没有见过……受害者家属找目击者麻烦的?” “当然有,你是说哪种类型的?” “就……跟我有点像,但是是目击者。” “有,但是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给你的那个学长施加精神压力,即使不是故意的,但是也间接导致他……” “我就是这个意思。”薛阳头疼扶额,最后放下手,道,“不想了,明天再说。” 灯光熄灭,薛阳望向窗外缤纷的灯光,呢喃道:“崔向阳,你真的只是目击者吗?” …… 中午十二点,薛阳刚刚拿到手中的外卖盒,便收到了消息。 病房里光线明亮,薛阳的脸色比先前好了不少,发现是线上会议邀请,他疑惑之余还是好奇点开。 阮锦星身后应该就是图书馆里的小房间,她带着耳机,歪着脑袋,似乎在查看设备,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疑惑道:“薛阳,你麦克风打开了吗?” “我没说话,打开了。” “摄像头呢?” “马上开。”薛阳一边回复一边手忙脚乱地打开,把饭盒放在一旁不顾。 他盯着屏幕,却发现阮锦星那边不太对劲,她像是极力在避开摄像头,结巴道:“你……要不……还是关上吧……” “啊?” “你衣服。” 薛阳看着自己身上宽大的病号服,领口很大,已经能明显看见锁骨,甚至还能隐约看见…… “我……对不起,我马上……”他一时间也感觉脸上发烫,一种让他喘不过气的羞涩在心里蔓延。 阮锦星那边沉默片刻才平静道:“我刚才去看了,他们小组的简介,你看看吧。” 阮锦星将已经画好关键词的照片与薛阳共享,他眯眼,只见黑板上用花字写着:“金星是距离太阳第二远的行星,但它与地球相似,却因为星球上的高气压导致它的表面成了炼炉一般的存在,是太阳系里面“最热”的行星。由此,我们写出浪漫语句: 金星向阳不曾悔,满怀炽热向光明。 即使水分都被烤干,我仍愿向着太阳而行;即使无法摆脱既定轨道,我仍愿成为你的守护;即使无法朝你靠近,我仍愿将你牢记,心向阳生。” 薛阳的指尖颤抖,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再次如藤蔓般生长。 “我……说实话,我……其实没太看懂……”他欲言又止,“但我……觉得……一种佩服和惋惜……” “我也不懂这些含义。”阮锦星撑着脑袋,苦恼道,“他一边很在乎金星,却又把自己当成金星,要向着太阳。那么这个‘金星’和‘太阳’是不是一个人?” 薛阳也感觉这话糊里糊涂,他只能感觉到崔向阳似乎将人生价值都凝聚在追逐一个东西上面,而当他发现自己无法追上后……不,是没有机会……也不对。 他双手抱头,指尖插入发间,长长呼出一口气。 “好乱……”薛阳喃喃道,“可能他也觉得混乱吧。” 阮锦星犹豫道:“那我们要不要找心理老师问问?” 薛阳咬住下唇,揉着太阳穴,又想到那个让他棘手的人。 “不行,这个消息会传到夜医生那里,我们现在无法确定夜医生他的恶意有多少,再等等。” 阮锦星点点头,总感觉玻璃门外有人看着她,她扭头,便只看见一条牛仔裤的一角,紧接着又勉强看见一个背影。 一种忐忑从脚底升起,她往房间里面坐了坐,神色有些紧张。 “怎么了?”薛阳不解问道。 她稳住呼吸,斜眼看向外面,道:“有人刚才站在房间外。” “能看出来是谁吗?” “应该……是夜医生。” “又是他!”薛阳攥紧拳头,神色清冷。 从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