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弟妹你的脸咋回事?该不会是跟老四……”
“三嫂,这回你猜错啦,不是他打的,他就是嘴炮,没有那个胆子。”刘氏摆摆手说。
“我这脸啊,是我今个跑太急了摔的,哎,这事儿啊说来也怪我自己,光顾着说闲话耽误了拜年,一口气跑了三里地才追上他们父子几个,就算没摔死也差点把我累死,害我到了我嫂子家原本能吃五大碗结果吃了三碗就放了筷子吃不下啦!”
“那你涂抹伤药了吗?”杨若晴又问。
“当然涂了,我当时爬起来就涂了几口唾沫,后来到了我大嫂家,她家门后面的蜘蛛丝我又敷了些。走的时候我二嫂又拿了老鼠仔泡的菜籽油给我抹了。”
刘氏的这一整套应对擦伤的治疗方案,让杨若晴听得眉心直跳。
尤其是最后那个老鼠仔泡菜籽油,更是接受无能。
也不知是那位‘能人异士’发明的药方,将刚生下来还没来得及睁眼的老鼠幼崽浸泡到炸开的沸油里面。
说这种老鼠油能包治烫伤擦伤冻伤甚至一切皮外伤,很多家庭拮据的庄户人家,甚至城镇百姓,家中都常备这种老鼠油。
但就算再拮据,当年的孙氏都没搞过。
不仅仅是心疼那些菜籽油,更是不忍做出那种残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