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喃喃:“下手的时候就不心疼我。” 念影神情冷淡:“我恼你的时候是想杀你的,你应该很清楚。” 月沉吟低头凑近她,温声说:“念念,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好不好?” 念影敷衍“嗯”了一声。 抵达荆州王城时,念影絮叨了几句。 两人来回拉扯,最后月沉吟退了一步,答应不去王宫,在方离阁等她,念影临走前主动抱了抱他。 幸好,省得两人见面打起来她还要花时间劝架,累得慌。 花暮迟提前得知消息,早命人在宫门外等候。 在面对无数个变故与选择中,念影都能给出自己合理满意的解决方式,但是花暮迟……她只剩下了无奈。 对于做姐姐的失败感,她很早以前就体验到了,每一次花暮迟犯错,这种感觉都变得愈发强烈。 花暮迟在殿中来回踱步,一见人就立马迎上来。他不敢去触碰念影,小心翼翼地问:“你,记起来了?” 念影微微笑着:“你很不希望我记起来?” “我自然不想!” 压根不用月沉吟来,他都能一点就炸。 “你的记忆里,是雪云舒,是玉玲珑,是楚素,是忬蔺,是月沉吟,是他们所有人,但独独没有我。” “……” 又长大了。 你是我唯一的骨肉血亲,我心里岂会没有你。 念影怜爱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到现在还没学会如何做好一个姐姐,或者说,如何做好花暮迟的姐姐。 “你不想我登上王座,如今我可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坐上这个位置的。” 花暮迟往桌前一坐,笑眯眯道:“怎么,花神大人这也要管吗?” 当年折栩奉王,是她无奈之举,也是权宜之法。 其实后来花暮迟也问过她,既然要选择一个人将整个花界都托付出去,为何那个人就不可以是他? 他是她的亲弟弟,血脉相连,而且也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胜任,为何不可以是他呢? 念影已经记不清他具体何时问的,也记不清那时对话的具体内容,只隐约想起,她说了一句: “你没有资格。” 原来是这个理由才想要做荆州王的。 怎的就这般魔怔,倒也是真的无救。 “王位是责任,并非只是高高在上的权柄。” 念影自觉对他已经言尽,无话可劝,“你若坐上这个位置,就该承担守护荆州之责。” 花暮迟问:“你怎知我承担不了?” 念影彻底词穷。 花暮迟又问:“只有折栩可以吗?所以当年你心里的选择唯有他一人?” “……” “那么月沉吟呢?” “他又是否承了守护月冥城的责任?” 念影闭了闭眼,“他为月族子民倾尽全力,经历过无数次苦痛。冥魔一族的尊主之位,唯有他能担得起。” 语气平和,毫无嫌隙,似以往般细心宽解。 可她越是这样,花暮迟就越是听得恼怒。 “所以在你眼里,他就是什么都好!” 念影站得腿有些酸,寻地坐了下来。 花暮迟微微瞠目,盯着她。 念影视线一转,见桌上摆满了甜食,恰好嘴涩,吃了几颗蜜饯果子。 “自己做的?”她蓦地问,“还是宫里的厨子?” 花暮迟红了眼睛。 念影又尝了几口,片刻后道:“你不该这样胡来。” 花暮迟恼然看着她:“你凭什么管我?” “我是你姐姐,自然有资格管你。” “呵。”花暮迟冷笑,“你竟还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 “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以姐姐的身份出现,你永远看不到我,你以我为耻……” 念影揉着眉心,心里百般苦涩。 花暮迟语气逐渐带了哭腔:“阿姐……你说过你会一直保护我的,你说过我是你最在乎的人,为什么你会被那个男人迷了心?” “阿姐,我们是最亲的人,为什么你总是要帮着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 他声声质问,言辞激动,越说越气,气得脑子都混沉了,所有怨气都要发泄出来。 若是眼下月沉吟在此,他必然更加不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