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 她并不知道什么才能算作喜欢,但她知道在她心里月沉吟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 念影睡至次日午后。 身上的意心镜有了极大的反应,灵火仿佛燃到了心口。 念影从榻上坐起,摸了摸右侧脸颊,热得烫手,意心镜从枕边掉落在地。 ——“阿姐?”镜中传来声音。 念影捏着嗓子咳嗽了声,从地上捡起镜子,回应:“我很快就回来,你且等一等。” 花暮迟声音略微着急:“阿姐,我梦见你出事了,你怎么样啊?” 念影笑得无奈:“只是梦而已,我没有什么事,别担心。” 只是梦而已……吗?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月沉吟……? 梦里的他们,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令她觉得,眼前的一切才是虚假的。或者……或者是她脑子里想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定是那酒的缘故。 以后断不能喝了,念影揉着额头,披上外衣推门而出。 楚素恰好过来,两人迎面相撞。 “师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楚素道:“昨夜你喝醉昏迷了,我带你在这里歇息的。”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她停顿片刻,又问,“念念,昨夜睡得好吗?” “头还有些疼,以后不敢喝那酒了。” 念影难受地吐了口气,“师尊呢?” 楚素目光有些闪躲:“那个……师尊去见陛下了,可能要在皇宫待几天。” 念影未曾在意,“那正好,我回雪山一趟。” 楚素应声:“好。” . 这日雪神再度闭关潜修,雪山雾气变得浓郁,黯淡少光。 念影踏进山门时,在旁边的枯树施下一道法术,使其重新活了过来。淡淡的阳光透过上空的雾气映照过来,枝丫重塑,叶尖冒头。 “阿姐!” 眼前雾气消散,花暮迟的身影显现。 他似乎在这里等了许久,一见到人立马扑过来,亲昵地将念影抱住。 数日不见,他长高了很多,颀长的身影将她包裹,多了几分压迫感。 “阿姐,我很想你。” 念影将他轻轻推开,视线轻垂,恰好瞥到他衣袖有一块显眼的血渍。 她忙捉起他的手,担忧道:“小迟,你受伤了?” 花暮迟挣脱开将手藏于背后,往后退了一小步,含糊:“没,没有。” 念影眸光微微一沉。 花暮迟无辜地抿了抿嘴角,又慢慢将手伸出来,小声解释着:“我听说后山的那些牡丹枯萎了,可能近百年不会再开花,怕阿姐知道了会难过,所以就……”他笑得百般和煦,“他们说我的血作用很大的。” 噩梦里的场景一帧帧浮现在眼前,令念影脑中轰鸣,十分恐惧。 花暮迟由她自己带大的,她教了他很多东西,可好像……忘记要教他善良。 她一直都觉得,他应该和自己一样有天性的善良与慈悲。 如果…… 念影缓缓抬手,抚摸着少年的面庞。如果他真的和梦境中一样,化魔作恶,她应该怎么做,她能怎么做? 她会杀了他么…… 这是唯一与她血脉相连之人,是她最亲的人,可她如何舍得呢。 “阿姐,你怎么了?” 念影维持了小片刻苦涩的神情,视线在他脸上游弋。 半晌,她叮嘱说:“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 花暮迟定定瞧着她,不能理解她的话:“可是阿姐很在意那些花。” “小迟。”念影怜爱地拍了拍他的手,“阿姐不是你的唯一,你有更多的……” “阿姐就是我的唯一。” 他孩子气地执拗,“阿姐是我最在乎的人,是我最亲的人。” “……” 罢了。 这时念影心里侥幸想着:倘若他在意的只是她,好歹她是能管住他的,他应不会不顾及她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往后的发展理应是这样的。 念影宽慰好自己,长吁了口气。 这天念影并没有离开雪山,她以意心镜传讯给楚素,说要过个三两日再回夜玄宫。楚素表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