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聂桑枝瞪着他,一点一点瘪下了嘴,有气无力地张了张。 “喝完了。” 嘴还没闭上,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突然飞来,聂桑枝尝了尝,有点甜。 “这又是什么?” 裴苍炎:“毒药。” “噢。” 以毒攻毒是吧? 一颗糖下去,聂桑枝好多了,刚刚被忽略的疼痛从四肢百骸钻了出来,她躺在床上如同死鱼一样,直到裴苍炎在她身上几处戳了戳,麻麻的感觉才缓缓盖过痛楚。 “你怎么这么熟练?”聂桑枝小心碰了碰伤处。 “伤得多了,你也会。”他平淡地开口,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手别去碰。” 聂桑枝立刻松开手,乖乖盖好被子。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运气好没伤到肺腑,断了几根骨头已经给你接上了,痛是因为药效发作,断开的骨头在重新生长。” 短短几句话,听得聂桑枝一身冷汗。 “那要多久才能好?” “好?”裴苍炎皮笑肉不笑地睨了她一眼,“行动自如的话三五天吧,恢复修为就难说了,个把月都算快的。” “什么意思?”聂桑枝愣了一下,“你是说,我的修为受损了?” 裴苍炎耸了耸肩:“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聂桑枝指尖一动,一个浮光阵在空气中显现,然而不过瞬息便化为虚无。 与此同时,被镇压的痛苦密密麻麻地涌上指尖,仿佛无数针尖刺入,疼得聂桑枝满头冷汗,把指甲狠狠掐入手心,转移了注意力,才得以开口: “为何会这样?我不是断了骨头吗?” 裴苍炎冷笑一声:“谁说你只是断了骨头,骨头连着经络,你如今经脉受损,骨头即使长好了,经脉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修复的。” 聂桑枝静静看着他不说话,半晌摇了摇头。 裴苍炎挑了挑眉:“你不信?” 聂桑枝:“疼。” “让你逞强。”裴苍炎在几处止疼的穴位上按下,见她面色好转,刚要松手却被一把拉住了袖子。 “大佬,我等不了个把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快点好?” 少女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额头的汗水沾湿了碎发,憔悴柔弱的外表之下神色越发坚定。 她仰起头:“求你。” 裴苍炎顺势在床边坐下,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装模作样地拒绝了一番,话到嘴边却转了一个弯: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