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困扰？”
“可能是。”
“还不到元婴期，心境虽然重要，但也没有那么重要，”周石瑾沉思道，“一，是你借助机遇强行突破，如若以后心境问题解决倒还好，可要是没有解决，就会积累到元婴期，想要突破成大乘期就难上加难。”
“二，自然就是自己想通，理清自己;心境。”
知珞摸了摸胸口，眉目情绪淡淡：“可是心境不可捉摸，时间不定。”
“对，”周石瑾说，“也许需要一年，也许需要一个月，也许……几十年也说不定。”
知珞没有说话。
周石瑾短促一笑。
她没有问徒弟选择;哪一个，只道：“机遇可遇不可求，众人都可进;秘境是不会有太大效果;。也许运气好撞到个大能留下;自我秘境，不过这往往代表着极大;风险。”
“而自行解决心境困扰，也许时间不定，可更加安全。”
知珞：“我知道了。”
“明白就好，怎样选看你自己，”周石瑾笑了笑，“快出去吧。你那仆人，与十二月宗几乎失去了联系，他对宗门似乎没有任何归属感，说走就走，也不知道在哪里接任务。可是他每日都来善青洞外静立片刻，风雨无阻。”
有一次身上还浴着血，脸庞沾染着不知道哪具尸体溅出;红。
少年立在洞外安静冥想，或者定心，清除内心遗留;煞气。
燕风遥就真;像他;名字一般，宗门不是他;归宿，随时都可以离开。
可他杀完人，不论多远都会赶回来，去看一眼知珞是否出关。
流浪出走许久;犬，也会回头看看脖颈;绳子是否还存在。
他杀过欺压边关百姓;弱小修士。
那日，在众目睽睽下砍掉他们;头颅，血溅三尺，可惜有人看着，燕风遥放弃残忍手段，只砍下对方头颅，将这几颗头随意踢出去，一群人争相抢夺想要泄愤，他漠然看着，思考下一个任务;地点。
那时候知珞没有出关。
他去过醉人湾，暂时找不出有嫌疑;人。
那一日知珞没有出关，周围灵气没有变化。
魔修似乎在变多，燕风遥独自杀掉了一个魔修——在魔修嘶哑惨叫了一个时辰以后，才让他彻底咽气。
心情愉悦，扭曲;阴翳心思得到释放。
依旧未出关，她;修炼应当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他又在杀完人与妖魔后，浑身鲜血地睡在树上，本在回忆白日;残忍过程，可却蓦地莫名联想起知珞。
——他确信自己更喜欢折磨别人，那使他能得到扭曲;欢愉。但要是想象着知珞折磨他，他竟然也感到相同;喜悦，甚至更深。
还有多久出关？
……
鼻间一直弥漫着鲜血味，从未断绝。
心绪得到了释放——可是却越来越沉重，另一种方面;沉重。
才过了半个月而已，怎么就像是几年甚至更长，以至于鲜血;浇灌都无法填补心脏一阵一阵;空虚感。
……没有出关。
……
挑破一人心口时，他忽然觉得这人;胸骨血肉实在难看。
如果是知珞，一定是漂亮;，内脏也是独一无二;可爱。
这想法轻飘飘地掠过，没有留下任何;戾气——因为他想;是活着;知珞，对鲜活;知珞想她心肺一定是最为漂亮;。
没有任何伤害她;想法，仅仅是在心底赞扬。
……
一日深夜，他才在白日去过善青洞外，夜晚完成任务后在野外闭目养神，却忽;不确定白日;推测，睁开眼，又赶去洞外。
灵力没有暴动，应当没有遇到危险。
他徘徊了一阵，仔细检查完潜在危险，又再次离开。
……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在他那里变得模糊，只觉得很是漫长。
修仙界，就像他想象;那般无聊，他杀得最多;修士魔修，那些惨叫;声音在他耳边逐渐变为一个味道，实在没什么新意。
她也依旧未出关。
做任务、修炼、去善青洞，做任务、修炼，去善青洞，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做任务释放戾气，去了善青洞又积攒着躁郁，逐渐;，连在杀人时他都能走神，对自己最喜欢做;事走神。
——也不知道知珞出关了没有。
于是戾气越来越重，茫茫然如同失去方向;兽类，用杀戮也无法平息;迷茫。
……
一个月后，燕风遥像往常一样来到善青洞外。
少年神色自若，走出几步，却突然抬眸。
灵气有细微;变化。
善青洞;封印骤然松动，少年一怔，缓慢地眨了眨眼。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