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满眼都是我。”
少年抿唇，星眸定定地看着她，框住她。
知珞毫不避让，直勾勾地盯视，过了片刻，反而是燕风遥最先别扭地转移目光，他微微压着眉，绷着脸，将视线随意放在不远处;一点。
四周吵闹，无人听他们谈话。
“这次秘境，你有没有变得更忠诚一点？”她这样问。
“……我不知。”
知珞想着系统;话，疑惑道：“我们之间有过什么黏糊举动吗？”
燕风遥：“……”
他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话，估计是别人这么认为;，她却无法认同并理解。
少年安静片刻，神色自若，当真回忆了一番秘境经历。
很奇怪;，他以为只有那次枕腹部，但那些中途在意过;、没在意过;相处细节全部都在此刻一一出现，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仿佛一直沉在海底，只有等他去翻找回忆时才浮出水面，被人发现。
他们一起与关千忆打斗时，牵过三次手，她撑着他;肩膀翻身过两次，她;江雪剑差点刺到他，刀锋从他侧面擦过两次。
入眠时她是枕着他入睡;。
但是燕风遥想罢，却道：“没有。”
知珞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也是。”
两人继续神情如常地面向台上仙尊们，长老们似乎还在讨论着什么。
那些当然不是什么黏糊举动。
燕风遥扫了一周，将仙尊长老们;神色纳入眼底。
因为她仅仅是把他当做所有物一样使用罢了，哪儿称得上暧昧。
他无比清醒地知道这一点，也从不会自作多情。
思及此，少年;指骨却微微收紧。
抿紧唇，眉头微拧，他似乎在警告自己，克制自己。
但少年心动太简单、太没有道理，润物细无声一般侵入，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到底是一次对话，还是一次观念契合;赞同，或者是她先于他杀完盗贼后，蓦地从窗户口向下望，像朵突然冒出;小花，语气平常地叫他过来。
亦或者上云梯时他抬头一望就是他亲手系上;微扬;蓝色发带，还是他将人命视如草芥，说出父母一事时，她竟觉得找到同类;欣喜靠近。
她慷慨地让他入仙门，让他可以修炼时，少年起过疑心，下意识反感那些莫名;“无私善良”，以至于第一次触犯仆人誓约。
而那些细枝末节;残忍，毫无顾忌;指使，直白无掩饰;话语，突如其来;纯粹靠近，反倒如水一般自然流入，逐渐升高。
让少年放松警惕、毫无察觉。
……这不是暧昧。
此刻，他几乎在心底里说了一遍又一遍，无视心脏轻微;酸胀感，重复一遍又一遍。
指尖陷进手心，带来刺痛。
燕风遥忽然看向她，就像受到傀儡线;牵引，不受控制。
但傀儡线安安静静，并未发作。
知珞正望着舒凝，她;眼睛里一望见底，太过纯粹以至于什么都装不下。
他无法得知她;心脏是不是石头做;，似乎怎么样都不会触动。
——但相对而言;是谁也无法触碰，他无法，别人也绝无可能。
少年忽然又诡异地放松下来。
而他还有主仆誓约与傀儡线。
这竟然是他们仅有;联系，也是从两人相遇到现在，将他们紧紧绑在一起;束缚。
这个不由自主;荒唐念头一起，就立刻被他抛弃。
燕风遥脸色更差。
对那些控制他;手段，他没有反抗之心已是极为荒谬，难道现在他还要感激不成？
什么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