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欧阳以率先开口,寒暄的时机恰好,既不突兀,又不生疏。 陆魏楠点头,举起手里的酒杯:“欧阳先生,埃文。” 对方稍稍碰杯,气氛在酒杯碰撞下得到和缓。 她看向埃文,之间这人一手插兜,一手拈着酒杯,香槟在灯光的映射下流光溢彩,而……做作的人也在这时刻装叉的阈值达到顶格。 “你这是……落枕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陆魏楠也试图从同样的角度看过去,真的就只是天花板。 而埃文只是忧郁地来了一句:“好久不见,陆小姐!” 陆魏楠:“……”所以您刚才是接收信号? 因为信号延迟,所以……才这样? 陆魏楠皱着眉看着欧阳以,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意思是——他脑子没问题吧? 欧阳以微笑点头。 是的,就是有问题。 二人同时讪笑,对着手里的酒杯啄饮。 “对了陆姐,不知道你明晚有没有空和我共进晚餐。”埃文由于过于紧张,以至于说漏了一个‘小’字。 而陆姐,和陆小姐,重心一下子从村口转换到名利场。陆魏楠差点脑子卡壳,回句‘没有,埃文哥’。 还好她忍住了! 她朝着欧阳先生示意:“我还有事。” “您请!”欧阳以喝了一口手里的红酒,视线是一点儿也没转过去。 而哀怨的埃文已经开始生气了,“你们给我请的中文老师有问题,我怎么总是胡言乱语。” 欧阳以面不改色:“人不行,怪路不平。” “什么意思?” 欧阳以:“你已经开始会准确运用成语了,我觉得你进步很大。” “那么短的话,能有这么长的释义?”虽然不理解,但他豁然开朗,并且受教了。 “你说你当初和他们抢什么啊,而且当时只是提了个建议,也没说要实施啊。”急吼吼地,还说要一把拿下,这都几次了? 欧阳以嘟嘟囔囔地话语传进了他的耳朵里,神奇的是,他竟然还全都听懂了。 埃文操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放狠话道:“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欧阳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埃文最近在看伦理大戏,学了很多不必要的东西。 而且,差辈了好吧,他们撑死算叔侄,什么大墩子,大孙子,呸呸呸,乱七八糟。 一晃入夏,彼时陆魏楠接到陆洽的电话,是她高考结束后的第三天。 “小花姐姐,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毕业旅行啊?” 毕业旅行? 多么新鲜又久远的词汇了。 “你毕业旅行不找同学,不找好友,找这么多年远离校园的我?是何居心啊?” “您看您这话说的,在我心里您永远十八啊,女人就是不该给自己设限!您要说您老了,那我可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一口一个您,满心满眼的调侃。 陆魏楠拒绝道:“不行,我备孕!” “艹!” 电话那头的陆珏愤怒得像一头牛,“陆魏楠你这个……”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完全就是在泄愤。 “你也不小了,自个找个男人玩去吧!”陆魏楠大言不惭道。 毕竟陆珏中途休学了一年,以至于她毕业后过完十九周岁的生日,也是虚二十了。 但陆珏这人玩心重,啥都爱玩,就是不喜欢玩男人。 她的名人名言是——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 “要不你来我这儿玩两天?”陆魏楠提议道。 陆珏:“你不备孕啦?” “你住酒店!” 无情!! 最后她还是出发去了a市。 到达的时候,还是陆魏楠去机场接的她,陆珏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行啊你,过得不错嘛!面色红润有光泽,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 陆魏楠想要帮她拉行李箱,被陆珏一把挪开,“女人,怎么不说话了女人,是对我产生厌烦了吗,嗯?” 陆魏楠差点没呕,她无奈摇头,简直是一言难尽。 这是什么霸总文学,怎么这么恶心。 “爷爷奶奶怎么样,最近的体检结果出来了吗?”他们每年这个时间都会体检,每到这个时候陆魏楠总会觉得格外胆颤心惊。 陆珏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