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梨花带雨的烟柳被韩佑带上了楼,进入了屏风隔间之中。 没人知道两个人谈了什么,又做没…又做了什么。 足足一刻钟,二人下来了,韩佑神清气爽,走下楼梯时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身后跟着的烟柳,满面幽怨之色,仿佛受到了多大的屈辱似的。 韩佑来到船头,大手一挥:“收工,去南市。” “韩公子留步” 烟柳快步追了上来,轻咬着嘴唇:“刚刚的事儿,您可莫要与旁人提及,叫别人知晓了奴可就无颜做人了。” 周衍和几个侍卫竖起了耳朵,满面八卦。 “放心吧。”韩佑在烟柳的屁股狠狠的拍了一下:“别这么神神秘秘的,搞的好像刚刚咱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烟柳气的够呛,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拍老娘屁股? 韩佑吹了声口哨,我不拍你屁股,旁人就会真以为咱俩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在烟柳的注视下,一行人下了船,回到了岸边。 周衍嘿嘿傻笑着:“先生刚刚在楼上,做了什么?” “探查这条河上的花船一天下来能进账多少。” “原来如此。”周衍大失所望,不是很在意的问道:“先生打探到了吗,日入几何?” 韩佑轻声说出了一个数字,周衍张大了嘴巴,张卓直接爆了出口:“额日嫩娘咧!” 周衍的小脑瓜快速计算着:“一日进账这么多?” “不是一日,是一天…额对,对,是一日。” 仰着头看向韩佑,周衍满面不可置信:“这整条河的花船,单单是应缴税银竟如此骇人。” “韩先生可是打探清楚了。”张卓也是明显不相信:“花船上的姑娘,那得一日接多少恩客,这…这姑娘们是铁打的不成?” “酒水,真正赚钱的并非是姑娘,而是酒水,果然如我所料。” 韩佑将周衍抱上了马车:“走,下一站,南市酒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收上来不少,就看他们给不给幽王府面子了。” 这就是韩佑的想法,查税不难,只要找到一个切入口,对比整条“供应链”就可以了。 钱是流动的,就好比一个大儒来花船上消费,花销了一贯钱叫了俩姑娘,俩姑娘将一贯钱给了小白脸。 小白脸睡了大儒的老婆,用一贯钱给他老婆买了个项链,他老婆呢,又将这一贯钱给了大儒再去花船上消费。 这就是你怎么花出去的老娘就怎么给你赚回…不是,这就是钱是流动的意思,只要知道了流动的轨迹,加上采买与售卖的钱财,最终就可以推算出一个大概税银数字。 实际上韩佑有点短裙穿打底裤多此一举了,只要有足够的人手盯着各处铺面就行,之所以搞的这么麻烦,只是想“靠脑子”多节省一下时间罢了。 ………… 皇宫,景治殿。 刚刚下朝的天子周恪坐在御案后,揉着眉心,满面疲惫之色。 一名小太监轻声问道:“陛下,若是您乏了,不如…” “朕哪里是乏了,只是…”周恪微微摇头:“只是不成想前朝那昏君竟将江山祸害成这般模样,说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也不为过,罢了,冢中枯骨不提也罢,将前些日子积压的奏折取来,寻些紧要的,寻些与百姓相关的。” “是。” 一捆捆奏折被搬了过来,周恪喝了口茶,强打着精神批复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内侍老太监文武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听到了声音,周恪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期望之色:“如何,可是探清楚了?” “回陛下的话,打探清楚了。” 文武快步站在了御案右侧,轻声道:“此子,品性极差。” “极差?!”周恪紧紧皱起了眉头:“详细说说。” “韩将…韩大人归京前,其子韩佑倒是安省,在京中下县仓文度日,虽是顽劣,却未招惹过太大的祸端,韩大人归京任了京兆府府尹后,韩佑日渐放浪形骸,出入赌档、花船等地,更是常与其他公子哥们大打出手,就在月余前,与国子监诸多监生起了口角,吃了大亏在府中修养不少时日,坊间也无甚好名声,百姓、京中纨绔,就连不少青楼与花船都对其不耻。” 周恪搓了搓牙花子:“这他娘的就是个禽兽啊,连妓家都不耻?” “是。” “虎父犬子。”周恪无声的叹息了一口:“为何和衍儿牵扯到了一起。” “如他所说,去了王府恰巧碰见了离府的幽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