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不安的模样,疑惑问道:“李均,你是知道什么了吗?” 李均喊服务员上了杯咖啡递给于闻,表情有些犹豫,他还是开了口:“之前听你提到徐子州这个名字时,我就觉得很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我这几天回乡下,见到了小姨,才想起小姨之前和我提过有位徐先生一直救济她。” “她就是我的小姨,也是钱勇的妈妈。”他说完介绍起身边的人。于闻抬眼看去,钱母眼窝凹陷,满脸疲态,脸色苍白,像是病人一般。 “钱勇是谁?”于闻不解地问道,她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可还是想不起来。 “你不知道?徐子州没和你提过?” 于闻摇了摇头,徐子州没告诉她的事太多了。 钱母一言不发,静静地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手机,她的眼里闪着泪花,眼眸里尽是悲伤。 那手机看起来有些旧,应该有些年头了。 得到李均鼓励般地点头示意后,钱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儿子钱勇和徐先生是高中、大学的同学,他在大二的时候跳楼自杀,之后我一个人回到了乡下,是徐先生一直救济我家,帮我治病…” 于闻惊诧地看着她。 她隐约觉得钱勇的死和徐子州有关系,果然此事有隐情。 “我和他父亲感情破裂,是在他高三时,那时候为了孩子,我一直忍着没离婚,可孩子父亲竟带女人回家…还被孩子撞见,我忍无可忍,和他离婚了。” “可自此之后,小勇这孩子就变得颓废,问他在想什么也不告诉我,整日浑浑噩噩的。后来我才知道,他将家里的苦恼和当时的班长,也就是徐先生都说了一遍,希望能得到安慰和鼓励。” “可后来,这件事不知怎的,就被传了出去,他那段时期精神状态很不好。” “但他还是考入了越城大学,可谁知道…他熬到大二就熬不下去了…” 钱母说到最后,哭到捂着心口不能自已,于闻看着也十分揪心,听着她接着说了下去。 “后来徐先生不知怎么找到我家的消息,特意来乡下看望我这个病人,也诚心和我道了歉。因为徐先生高三时无意将小勇父亲的情况说了出去,才导致后面的事情。” “而且在大学的时候,小勇也去找过他,徐先生自责,他没能提前发现小勇的不对劲,没能在最后拉他一把…” 气氛一时间沉重,钱母坐在桌前沉默了很久。失去孩子的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这种痛彻心扉。 于闻从来不知道徐子州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为何不告诉自己,让自己和他一起分担,难道他的抑郁症和这件事有关? 钱母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愧疚,咬紧牙关欲言又止,面对徐先生的未婚妻,她又说道:“三年前,我的病稍微好了一些,就想着来城里找到徐先生,感谢他多年的帮助,我打电话给他时,他只说他在铭辉大厦有事,等有空了再联系我。” 听到熟悉的“铭辉大厦”几个字,于闻手攥紧衣角,接下来的话,她不敢再听。 钱母接着说道:“我听他的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以为他遇到什么事,就打车过去想找他…” 她缓慢地点开手机里的视频,“当我赶到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李均接过手机,双手颤抖地放在于闻面前,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还是为难地垂下了头。 视频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不远处微黄的路灯,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她认得这是徐子州坠落的地方! 视频突然开始往上移,正对着楼顶,于闻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仿佛呼吸都停滞住了,不敢错过一点细节。 她看到了徐子州站在楼顶的背影,虽然黑乌乌的一团,但是她能认出来,那就是他! 他的动作夸张,不停地捶打着自己。 即使是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也能感受到他心中撕裂的痛苦。 视频看到后面,于闻眼中不自觉地蓄满了泪水,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突然徐子州身体朝后仰去,脚下踩空,从十几层的楼顶摔了下来。 于闻深吸一口气,她紧紧咬着嘴唇,额间不停地渗出冷汗,脑中一片空白。 当时知道他的死讯,她只能想象到他的痛苦,可现在亲眼看见他在空中瞬间坠地,于闻捂着胸口,心如刀割。 没有人推他,他是自己摔下去的。 他真有自杀的心思,还是意外? 钱母也曾失去了至亲之人,她看着于闻满脸垂泪,心疼道:“李均和我提及徐先生时,也告诉了我你的事。那时候我以为徐先生真的是自杀,便没有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