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瑞帝这时候笑了笑,又掀了掀眼皮:“朕和柔贵嫔都是当孩子的,自然得是您老人家爱护才对。” 刘太后被逗得喜笑颜开,紧紧拉着柳玥的手,指着瑞帝笑道:“你瞧他,都当父亲的人了还这么贫嘴,真是不知道让哀家说什么好。” 柳玥笑笑,反手拉住太后的手:“太后娘娘,嫔妾觉得这才是一家人嘛。” 刘太后笑得更开怀了:“好好好,好一个一家人,快里面坐。你呀,这才一个多月,正是不稳当的时候,且要注意呢······” 刘太后一说起育儿经,便打开了话匣子,柳玥在一旁娇羞地听着。瑞帝看着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年轻女子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小娃娃,顿觉入口的茶都更醇厚起来。刚才那句“一家人”似乎也飘进了他的心里,扎了根,慢慢地生长发芽······ 说着说着,柳玥就忍不住抹起眼泪来,刘太后一看,倒是比瑞帝还着急,“好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起来?是哀家刚才哪句话说重了吗?” 柳玥一边抽泣着一边紧握着刘太后的手:“恰恰相反,太后娘娘如此关心体贴嫔妾,让嫔妾感动至极,因而更愧疚难当。太后寿诞那日,嫔妾虽然是清白的。但因为嫔妾蠢笨,平时性子也不加收敛,导致惹了人也不自知,让太后娘娘经受了那样的磨折,实在是嫔妾不忠不孝,难当太后如此关怀爱护。故而,嫔妾和皇上商量过了,自请闭宫三个月,为太后抄经祈福。只不过嫔妾前几日受了惊吓,损了胎气,等胎像稳固,还请太后娘娘可怜嫔妾对皇上的一片痴情,再让嫔妾陪伴皇上几月。待诞下龙胎后,嫔妾也无颜再面对太后,便自请太庙修行,为太后日日祝祷祈福,只求太后娘娘事事顺遂,福寿安康。” 刘太后一听,瞬间变了脸色,轻拍了下柳玥的手背,忍不住斥责道:“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你现在肚子里有了龙胎,就是后宫里顶顶要紧的人。哀家就等着天天给皇帝抱皇孙呢,又怎么会怪罪你?更何况,前几天赵妃来探望哀家,说起宴席上的事儿,她离你最近,看得真真儿的,是有两个宫女故意陷害你,现在她们已经被抓起来关进了暴室。另外,御湖上玉美人的尸体,细枝末节都诡异得很,连暴室、宫正司和明镜司三司携手,几日都未出结果,又岂是你一个刚入宫的嫔妃能办得到的?你且放宽心,哀家还没老糊涂,心里亮堂得很。更何况,还有皇上在,哀家看,到底是谁要和哀家的皇孙过不去!你,就安安稳稳在宫里养胎,其余的,什么都不用管,可明白了?” 柳玥为难地咬了咬唇:“可说到底玉美人的事还是源自嫔妾,太后您因为寿诞的事也确实受到了惊吓。您和皇上如果不惩处嫔妾,嫔妾终将难安啊。” “你这孩子?平日里看着机灵,怎么到了大事儿上反而糊涂起来?什么事儿能有皇上、皇室宗族的子嗣重要?皇上登基五年来,前朝烦心事多,至今也未有皇子公主降生,你若是能安稳为皇上诞下皇嗣,便是有利于江山社稷的大功一件啊!到时候,无论皇子公主,哀家都做主,封你为妃。你啊,就一切放宽心吧。” 瑞帝见状,笑呵呵的开了口:“行了,母后,你也不用老是向着她。柔贵嫔到底年轻不懂事,闯了祸,让您凤体受损也是事实,不罚实在没有规矩。更何况说起养胎,朕觉得柔贵嫔说得也在理,闭宫三个月,免除往来恭贺之扰,待胎像稳定了再出关,到时候再说册封也不迟。而且柔贵嫔在宫中,安心为您抄写佛经祈福,也算是她这个做儿媳的一番心意。” 刘太后瞥了瑞帝一眼,儿媳?她不由得看着眼前不施粉黛的女子,似乎另有一番惊人的美。罢了,两人一唱一和的,她一个老婆子也只有成人之美了。 “刚才还说你糊涂,如今看到底是心思玲珑些,不说皇帝宠爱你,哀家也格外喜欢你。既然你心里都有了主意,哀家也不好再劝,墨香,墨芳,去拿哀家库里的那柄软玉如意来。这柄如玉,触手温凉,很是养人,拿来安枕是再好不过。另外,还有那尊羊脂玉送子观音也一并拿来。这放在寝殿中啊,最是镇殿安神了。” 柳玥忙起身谢恩:“嫔妾多谢太后赏赐,受之有愧,实在惶恐。” 刘太后忙拉过柳玥的手,“你这傻孩子,还惶恐,你如今是最有福的人了。” 柳玥这才眉眼笑起来:“说起有福来,自然是太后娘娘您啦。嫔妾日日抄经为太后祈福,一方面是赎自己的罪孽,一方面自然存了私心,想着太后娘娘您这样福泽深厚,要是腹中您的孙儿能沾染些许,定能安然诞生。” 刘太后一听这话,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儿,指着她对瑞帝说道:“你瞧柔贵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嘴里没个正形,偏偏哀家听了啊,这心里是格外的舒坦。” 瑞帝看了柳玥一眼,假意哼了声:“她啊,平日最是大胆,您也不要太娇纵了她。” 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