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芳忙接过去,闻言脸色大变:“娘娘,宫中怎么会有江湖势力?” “那就要问咱们的贵妃娘娘了。” 春芳的脸上满是焦急:“那娘娘,咱们眼下?” 柳玥瞥了她一眼:“你慌什么?今时今日的处境,咱们经历得还少嘛?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明白,玉美人是怎么逃出玉芙宫的。她用□□,就说明,无论我们怎么盯梢,看到的进出玉芙宫的人都不是玉美人。” 春芳咬唇思量了会儿:“可这几天,玉美人的宫女奴婢都是紧紧盯着的,就连被玉美人嫌弃赶出宫去的一个粗使丫鬟······” 柳玥皱了下眉:“粗使丫鬟?为什么被赶出去?现在在哪里?” “玉美人说她胳膊烧伤,皮肉化脓溃烂,没法干活儿,就把她赶到了永巷。奴婢仔细瞧了,那个宫女像是经常遭受玉美人虐待,身上没几块好肉,到了永巷没几天就病得更重,不久就被主事的直接赶出宫去了。” 柳玥了然地点了点头:“所以躺在床上的这位,就是玉美人的那位粗使宫女?” 春芳满脸惶恐,“娘娘,奴婢真的没想到一个粗使宫女竟然······” 柳玥冷笑一声:“你当然想不到,贵妃夏家家大业大,在这宫中有多少咱们看不见的势力网。” 春芳定了定神,随后眼神坚定道:“娘娘,这么大的事,玉美人的心腹肯定知道内情,奴婢现在就用手段让她们说出实话。” 柳玥摇了摇头:“没用的,人命已经发生在玉芙宫,无论如何我们都洗不清嫌疑,如果动手反而更惹一身骚,说咱们心虚。” “可玉美人用金蝉脱壳逃离宫中,又害死自己的宫女,那宫女又不是她贴身的心腹,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蹊跷。只要用心一查,就知道是玉美人居心叵测。” 柳玥淡淡看了春芳一眼:“如果说,这正是贵妃的目的呢?” 春芳愣住了,“什么?” 柳玥把那张人皮扔到那宫女身上,轻哼了声:“今日在宴席上,有个宫女在本宫的酒里下毒,被本宫立刻发觉了,却不料背后又有一人趁着本宫分神的时候,在本宫身上涂抹了让吉服变色的药物,本宫的吉服就变成了大红色。皇后娘娘立刻把本宫赶出了寿宴,连那两个宫女都没来得及收拾。联想到现在这宫女的死和她脸上的□□,本宫总算明白了。” 春芳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贵妃她,她······” 柳玥眼睛一眯,“她在试探本宫。看看本宫是否熟知药性,又心思敏捷并非常人。” “可宸贵妃为何要处心积虑地试探咱们呢?除非,她也是······” 柳玥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她不是,如果她是,就不必绕这么大圈子来试探。相反,她正是没有彻底摸清咱们的底细才想了这么一招儿。先是试探本宫,然后借着毒神教的□□让这件凶案染上江湖色彩,自然引着明镜司的人查到咱们宫里,到时候······” 春芳脸色凝重得很:“那宸贵妃是想借明镜司的手除掉咱们吗?”说着,她深叹了口气,“奴婢愚钝,因为疏忽坏了娘娘的大事。如果明镜司的人查到咱们头上,娘娘大可······” 柳玥瞪了春芳一眼:“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和春芳一样稳不住?你且听本宫细细说完。本宫估摸着,贵妃应该是从芳贵嫔假孕被咱们破掉的时候发现端倪的。借着芳贵嫔的事儿,以贵妃在宫中的势力,顺藤摸瓜进而栽赃陷害,一举扳倒本宫不是更好吗?何苦还搭上一个得力的棋子——玉美人呢?她留了一招儿,却又给了本宫一击,目的就很明显了。” 春晴眉头紧紧皱起:“宸贵妃是想收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