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芳贵嫔的龙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经过刚才良妃的缓和,冯太医似乎找回了主心骨。他仔细回想起良妃和他说的,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说道:“启禀各位主子,芳贵嫔娘娘龙胎不足三月,本就不稳。近来脸上的旧伤复发,伤口蔓延,很是惊心。娘娘在意自己的容貌,这几日一直忧心。今天不知怎的,突然看到了镜中的自己,这才心悸惊了龙胎啊。” 良妃眼睛微眯:“前段时间,芳贵嫔的脸都已经好全了,怎么会又突然坏了?难道真是有人陷害?” 冯太医身子微颤了颤,随即声音坚决道:“启禀良妃娘娘,微,微臣正要禀报,芳贵嫔娘娘的脸,的确是被人下了药。” 良妃眼睛一瞪:“什么?怎么会如此!”说着,她侧转过身,对着皇后深深一福,“皇后娘娘,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娘娘彻查!” 皇后狐疑地打量了下两人,目光落在冯太医身上:“冯太医,你说得可是真的?芳贵嫔的胎真的是有人害的?” 冯太医声音陡然拔高:“微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芳贵嫔的龙胎的确是有人故意毒害的!” 皇后正要再问,外面忽然响起温如山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后一惊,忙领着众妃走出寝殿,瑞帝脸色黑沉,见一众嫔妃出来,眉宇间浮起一阵烦躁。 “芳贵嫔的胎如何了?” 皇后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都是臣妾照看后宫不力,芳贵嫔的胎,怕是,不好了。” 瑞帝眼神一冷,并没有直接叫起皇后,而是慢慢踱步到了主位上,缓缓坐下。默了好些时候,这才轻轻一抬手:“皇后治理后宫辛劳,哪能事事周全,你先起来吧。” 皇后闻言,身形微颤地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慢慢起身,只有良妃三两步冲到皇后身前,扑通跪下,大声喊道:“启禀皇上,刚才冯太医已查明,芳贵嫔龙胎不保,实则是有人毒害,还请皇上一定彻查!” 瑞帝皱了下眉头,“良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良妃挺直腰背,眼神坚定:“回皇上,嫔妾所言,字字属实。如今章太医已查明,正是有人下毒害致使芳贵嫔面容溃烂,她今日不小心照到镜子,心悸受惊才伤了龙胎。皇上,芳贵嫔怀着龙胎本就辛劳憔悴,嫔妾日日看在眼里,很是忧心。一个嫔妃的仪容是后宫立足之本,一旦损毁,试问,谁又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和磋磨呢?” 瑞帝扫过众人,眼睛微眯:“冯太医何在?” 冯太医忙从人群中膝行到瑞帝跟前,声音微颤道:“微臣在。” 瑞帝指了指他:“你且细细说来,芳贵嫔的胎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太医上半身匍匐在地上,声音带了些悲怆:“启禀皇上,微臣自从得知芳贵嫔娘娘的胎出了问题,就赶紧着来了。微臣忙拼尽全力医治,可贵嫔娘娘心悸受惊,胎气大损,已经不好了。微臣无能,还请皇上责罚,微臣,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瑞帝掠了冯太医一眼:“心悸受惊,方才良妃说芳贵嫔的是因为面容毁损才受了惊吓,可是真的?” “启禀皇上,千真万确,微臣刚才给贵嫔娘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娘娘体内被人下过祸颜。” 瑞帝狐疑地皱了下眉心:“祸颜?” “是的皇上,祸颜是民间的一种毒药,专毁女子的容颜。前几日贵嫔娘娘的面容本就有损,皮肤敏感脆弱,再加上这味毒药,定然损毁无疑,贵嫔娘娘实在是受苦了啊。” 瑞帝手指轻叩在扶手上,眼神扫过一众嫔妃,无意间落在柳玥身上,她跪得端端正正,很是乖巧稳当,心头蓦地一松。 “既如此,你可查明缘由了?” 冯太医身体剧烈颤抖着,忽地起身扑到皇上脚下,“皇上,这几日芳贵嫔的脸不好,微臣就一直在查验芳贵嫔的饮食起居。直到今日微臣看到娘娘的胎气受损之状才发现了端倪,查到贵嫔娘娘簪的绢花,用的手帕、香膏之类,被人下了分量极轻的祸颜。但这些东西都是贴身之物,用久了毒素会慢慢蔓延到脸上,尤其是香膏。微臣查到时,发现贵嫔娘娘已经用了大半盒儿,脸部定然溃烂。下毒的人不仅严格控制了毒药的份量,更在这些物品上加了奇妙的香,遮掩住了祸颜的气味,臣医术浅薄,到今日才察觉,致使芳贵嫔娘娘惨遭毒手,实属罪该万死啊,皇上!” 冯太医的话刚说完,芳贵嫔的大宫女青栀就大叫一声,眼神悲愤地瞪着柳玥:“柔贵嫔娘娘,你可知章太医说的这些东西都是您送给我家娘娘的?您那日来永安宫庆贺娘娘册封之喜,我家娘娘还以为自此就能和娘娘消除嫌隙,和睦相处,就收下满心欢喜地用着。哪知道您如此歹毒,竟然下毒残害我家娘娘!您到底是何居心啊!” 说着说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