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眼眶气红到发抖,头一次见识到眼前人真实面貌,不是谦和体贴,也不是散发温暖让人有安全感的项景绅。 下意识伸出手,掌心的反向作用力震动指尖,刺耳的话像把利剑直直穿透宋挽凝心脏,并非无坚不摧。 项景绅和冷烈完全不同根本不能比,一个是天使,一个恶魔。 久而久之,天使露出恶毒的獠牙,直接碾碎了她的幻想,击溃了她对他拥有过的满腔爱意。 “我固执的以为,改变自己,站到聚光灯下,我们之间的距离能大大缩短,你是高高在上的集团CEO。” 宋挽凝颤抖着一字一句继续说:“直到发现努力于事无补时,彷徨过、挣扎过,到最后只好努力维持现状。” 可是项景绅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继续维持下去,挣脱束缚,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翻腾的情绪生生压了下去,剩下眼框里缠绕眼白的红血丝。 冰冷道:“你随时可以解除协议,我绝对不会死缠烂打。” 项景绅胸口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墩,说不出的钝痛敢,仿佛所有人都在离他而去,全世界与他为敌,没谁会为他停留哪怕片刻,这种感觉糟糕极了。 “解除婚姻关系?” “对,我随时可以。” 他气笑,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眼下的情况比处理集团事务棘手的多。 项景绅错身往门口走去,宋挽凝不明所以,视线跟随。 啪嗒—— 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宋挽凝心中警铃大作,“你……” 项景绅转过身大步朝她走来。 吓得连连后退,“你想干什——啊” 一只手大力把她紧紧搂进怀里。 宋挽凝前/襟严丝/合缝贴上对方胸/膛,腰间的手臂像铁墙一样,双手撑在他前领,努力拉开一点点距离。 项景绅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事,如果有,那便征服。 “放开我!” “急什么?”弯腰一下把人扛起来朝沙发走去。 宋挽凝的胃顶得仿佛快要吐出来,几秒后天旋地转摔在沙发上,眩晕感袭来,四肢无力忘记了挣扎。 火气上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项景绅反扣住她的手,居高临下道:“离开前没得到岂不是非常可惜。” 宋挽凝没反应过来话里的含义,微微张开的嘴被压在身/上的男人咬住,痛的她眼眶蓄满生理眼泪。 项景绅吻的很用力,舌头和贝齿挤压在一起,宋挽凝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动承受。 良久,大脑频频发出缺氧的信号,肺部空气被人抽走,而男人如铜墙铁壁禁/锢着她。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呛到气管,剧烈的咳嗽救了宋挽凝一命,方寸空隙间,得到喘息的机会。 眼角不停流出生理泪水,湿了鬓角的发丝。 不敢动弹,像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鹿,项景绅也许真的会要她的命。 嫣红的唇瓣渗出血丝,点燃了项景绅末梢神经,他一眨不眨,像只许久没进食的饿狼,又像徒步在沙漠里许久,成功找到水源的人。 抬起食指,轻轻蹭过她白嫩的侧脸。 他动作变得温柔,低头在她眼尾印下一个吻。 轻轻舔砥唇部出血的伤口,宋挽凝眼睫颤动,温热的触感让她想起那晚,项景绅身上带着印了口红的衬衫回来,想到秦好抱着他衣服忸怩的样子。 对他亲密触碰心生厌恶。 无法克服的生理不适,“停下……” 吮/吸掉带着咸味的眼泪,又咬/住她的耳/廓,对抗拒充耳不闻。 “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项景绅停住,歪头阴郁看着她,“什么意思。” 宋挽凝不想再惹怒他,这样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委婉道:“协议里约定过,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所以呢?” “所以,”她咽了咽唾液,强迫自己镇定:“不要撕毁协议,我很痛……放开。” 项景绅哼笑:“没有人要撕毁协议。” 他头埋在她耳廓附近,以最近的距离说给她听:“想离开没那么容易。” “好好做你的项太太,因为……我只剩下你了啊。” 宋挽凝从来不知道,他哄骗人的本事不小。 她会心疼半夜醉酒回来,坐在玄关不省人事的项景绅,会在意黎染儿口中描述的,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