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敢随意挣扎,努力理解话里的意思,严名伟是谁她根本不知道,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放开我!” 项景天这几天被刺激的心气不顺,冰冷的手指嵌住她的下颚:“你记住,我们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手指收力松开缠绕手掌的头发,紧接着嵌住她下颚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那些曾经对黎染儿伪装过的耐心和绅士统统消失殆尽。 眼里只剩下疯狂:“别给我刷花样,乖乖按我说的做。” 黎染儿不敢惹怒他,说不了话,眼睫颤抖,点点头表示答应。 项景天松了手,坐回沙发上,情绪一瞬间爆发到极点,心脏开始抗议了,这俱身体越来越弱,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得到喘息机会,黎染儿爬起来迅速离他八丈远,从没想过家暴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惊恐盯着沙发上闭眼假寐的男人。 着实低估了他的变态欲,半天缓不过来。 —— 宋挽凝喊了几声,看着对面衣着考究的女人脸色苍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从没在黎染儿脸上看过如此恐惧无比的表情,像受人胁迫之后性命攸关时的样子。 黎染儿回忆起昨天的场景,背后一身冷汗,强装镇定给自己倒了杯茶。 随便搪塞道:“没事,我这几天晚上老是做噩梦,没睡好。” 宋挽凝不拆穿对方的伪装,深有体会项家儿媳不好做,撕下成年人的面具,双方不体面。 喝口茶勉强镇定住,担忧道:“我找你来,是想问你知道一个叫严明伟的人吗?” 宋挽凝:“没有,我不认识。” “严明伟的关系网很大,早年靠不光彩的生意发家,后来趁势发展了黑白两道的生意。” 我听说当年他帮助过项家,但因为涉及灰色地带太敏感。项家近年来很少与他往来。开业剪彩那天,项景绅在渡假村招待他。” 黎染儿没去,项景天把现场发生过的事一五一十说了遍:“项景绅带秦好出面而不是宋挽凝,说明宋挽凝在他心里有分量,越想保护的人,对他影响越大。” 宋挽凝:“所以呢?” 黎染儿:“那种场子不是正儿八经应酬局,玩的是肮脏又低级趣味的东西,你在娱乐圈听的看的多了,应该明白。” 宋挽凝大致能想象:“你到底想说什么?” 黎染儿急了:“项景绅要是出事,项家脱不了干系,我们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你是公众人物,哪怕没参与灰色地带的买卖,舆论一发酵,观众如何看待你?” “观众会如何看待我,貌似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宋挽凝不相信黎染儿突然这么好心,猜不出对方的目的,确也不会掉入被动局面。 黎染儿意外她的反应:“你……你不担心项景绅?不会以为他坐上集团总裁的位置,万事大吉了吧。” “项景绅跟项元丰不对付,能劝住他的人我只认识你,我和项景天是夫妻关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牵连,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处境更悲惨!” “我们是一样的处境啊,”声泪俱下的争取并没有感动宋挽凝,如果换成之前,她肯定忧心忡忡恨不得立刻把项景绅拉回来。 “你的处境不会悲惨,因为你是黎染儿。” 黎染儿:“……”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 宋挽凝始终不为所动,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束任何人,在这场游戏,她完完全全以一个NPV的视角观摩,随时可以被项景绅踢出局。 * 宋挽凝出现在项景绅面前已是两天后。 项景绅坐在办公室沙发上,两人面对面坐着,面前摆了两杯浓茶。 “听阿姨说你生病,我那天本想去御华园看看,阿姨没在电话里说地址,我不好进去。” 宋挽凝休息这几天想通了,与其强行融入不属于自己的生活,相看两厌,不如各自安好,黎染儿在考虑自己的退路,或许她也应该及时抽身。 项景绅见她兴致不高,主动问起那天的事。 宋挽凝不想让自己处境更加难堪,否认道:“别墅太大,付超和林林晚餐后离开了,我一个人住害怕,干脆在渡假村里的酒店开间房住一晚。” “发烧估计是剪彩那天为了漂亮穿太少,感染风寒,我常年在外拍戏,不耐寒。” 项景绅视线没从她脸上移开,试图从宋挽凝淡漠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其他痕迹。 可是没有。 “有事可以家里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