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黑着脸:“小好,过来爸爸这。” 秦好牵着黎染儿乖乖站到秦木身后。 包厢两拨人,中间隔着楚河汉界,彻底形成对峙。 项景绅目光快速略过宋挽凝,盯着宋国晔,声音如刀刃字字冰冷:“不请自来,脸皮够厚。” 宋挽凝心脏处刺痛,像几百根细密的针同时扎上心口,她死死咬住下唇,黑色的口罩成阻挡的最后一道防线。 宋国晔还在乎颜面不颜面,嗤笑不已:“彼此彼此,我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及项家出来的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今天玩/弄这个,明天换那个,真是快活度日!” “够了!” 宋挽凝呼吸起伏,污言秽语实在忍无可忍,被迫“脱掉衣服”当众羞辱,宋国晔无差别的攻击让她的出现简直像个笑话。 转身准备落荒而逃。 宋国晔拦住她:“等等!想走?你爹我没开始算账呢。”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堵在门后面,像一堵高强立在宋挽凝面前。她转过身面对宋国晔,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头往外蹦:“别再发疯了!” 项景绅抬步走上前,秦好见状出声制止,“景绅哥哥,小心。” 景绅哥哥,小心? 宋挽凝侧头睨着项景绅,两人中间隔着楚河汉界,然儿在前不久,项景绅与她十指紧扣,对婚宴上追出来的秦好不闻不问,才过了多长时间。 他跟秦好貌似已经如胶似漆,所以在她表明心意后主动疏远,那她宋挽凝究竟算什么…… 风水轮流转? 宋挽凝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内心挣扎依旧对项景绅抱有丝丝期待。 项景绅居高临下俾睨道:“宋国晔,发疯挑点地方。” “这地方不就好的很!我堵了你这么久,今天终于舍得现身。” 宋国晔背着手,稍稍歪头打量项景绅身后,坐在主位的两人。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宋家需要我宋国晔的时候一个样,不需要了就想往死里整我。项景绅,你比你那去了半条命的哥哥还要狠。” 项景绅面色冷峻道:“宋氏摆明是一盘死棋。” 宋国晔心里有数,降低声音:“项家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只要你答应帮我救活这盘棋,咱们既往不咎,往后还是一家人。” 他找项景绅本也不是为了闹事,只不过一直见不到面。 “有件事误会大了,你我从来不是一家人,希望你弄明白,我项景绅从不跟人攀亲带故。” 宋国晔指着项景绅,亮声吼道:“你娶了我的女儿,跟我不是一家人?”他把宋挽凝推出来,“自己的老婆,睡了就得承认!” 宋挽凝娘跄站稳,脸火辣辣的疼,逃也逃不走,迫切望着项景绅,整个房间唯一会站在她这边的大概只有他。 谁知被寄予希望的人连半分眼神都没分过俩,好像没她这个人似的。 秦好急了,怕项景绅被迫赶鸭子上架,想出面被黎染儿用眼神制止,无声摇摇头。 两个长辈没有插手这件事,说明要看一看项景绅对宋挽凝的态度。 黎染儿也想知道,凭空出现的宋挽凝在项景绅心目中到底多有分量。 项景绅气笑,他从不受人威胁,宋国晔现在跟垂死挣扎的蝼蚁没什么两样,“没招了开始卖女儿?” 他终于觑了眼面前带着口罩的女人:“众所周知,宋家就一个嗜赌成性的宋子煜,半路认女儿,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找你当爹?” “你!”宋国晔不管不顾,蛮狠道:“无论如何,她都跟我脱不了干系!” 只要宋挽凝还是项景绅的人,那宋国晔必然不会放弃背靠项家这颗大树。 作为话题中心人物,宋挽凝反反复复被迫成为众矢之的,哪边不讨好。 嘴里泛着淡淡的铁锈味,嘴唇咬破皮,渗血的伤口一沾到唾液火辣辣疼。 闷在口罩里的呼吸越来越浅,一天之内多次出现窒息感,恍惚间发现曾经断过的肋骨隐隐作痛。 她不抱希望了,今天追着项景绅来这趟,就当自找罪受。 叩叩—— 门从外面推开,付超跟着领班经理站在门口。 宋挽凝在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有气无力摘掉口罩,没去管门外的动静,深深吸了口气,稳住脚步走到项景绅面前。 尽管彻底丢了颜面,她也必须维持体面,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清了清嗓子才开口:“我最近太忙了,今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