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打扰就是最好的助力。 拿着手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时,项景绅突然回来了。 隔了一段时间没见,宋挽凝见到人直接呆愣在原地,差点认不出来。 他将手里的外套拿给身后跟着的保姆,朝宋挽凝走来。 身上的衣服依旧是出院那天穿的深蓝色西装,衬衣褶皱明显,下巴带着胡渣,走近一看,眼睛缠绕许多红血丝。 整个人瘦了一圈,五官越发凌厉。 这是多久没有休息过了? “你……还好吧?” 项景绅声音低沉沙哑:“不太好。” 这是项景绅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疲惫的模样,宋挽凝的心揪在一起,想询问但是害怕过界,无法言语。 “恢复得怎么样,头会不会晕了?” “不会,”她还穿着护具,交代自己恢复的情况:“我有听医生的话,现在早晨起床和晚上躺下去的时候胸口会痛一下,其余时候没感觉。” “去书房,我有话说。”错身越过宋挽凝朝书房走去。 “好,”她朝保姆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马上热好一杯牛奶端到书房门口,她接过来,顺手关门。 项景绅闭眼仰靠在办公椅上,衬衣扣子松开两颗,露出形状凸起的喉结,累到睡着了。 书房坐北朝南,窗外有阳光照进来,他的侧脸映照光晕,虽然如此,但丝毫没影响继续睡觉。 宋挽凝按下窗帘控制键,将外层白色窗帘合上,可以避一避刺眼的光线,又不至于完全遮光。 五分钟分钟过去,丝毫没动静…… 宋挽凝轻手轻脚上前给他盖毯子,生怕弄醒他。 刚一靠近,项景绅敏感的睁开眼睛,眼神聚焦看清楚是她以后,强撑着精神坐起来。 她将泛着热气的牛奶往前推了推。 两人非常默契,他没开口,她就不催。 今天还没吃东西,他端起来一口气喝完。胃里有东西,没那么难受了。 项景绅思考该从哪里说起,良久转头看着宋挽凝:“先说结果,项元丰知道我们结婚,很气愤。” 宋挽凝身体一僵,头皮发麻。 开场白信息量巨大。 原来如此,双手紧紧抱臂:“所以你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留在家里。” 项景绅没否认,晚一天说,就少不安一天。 “他派人跟踪我,偷拍了一些照片,顺势查到你。” “那天我在车上接到的电话是黎染儿打来的,说我爸去见项景天了。”他眼神阴翳:“爱子心切,拖着残体也要去见昏迷的儿子。” 宋挽凝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做个安静的倾听者,然后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如果他需要的话。 “这件事会有什么影响吗?” 项景绅眼神冰冷:“他是在跟苦心栽培的儿子告别。” “告别!?”宋挽凝震惊溢于言表,她捂着胸口:“项景天去世了?” 项景绅闭了闭酸涩的眼,“没死,要是真的死了一了百了,偏偏事与愿违。” “项元丰瞒着所有人,把项景天秘密送去国外治疗,”他冷笑,“自身难保了,还要为心爱的儿子争取挣扎的机会。” 宋挽凝联想起黎染儿之前说要脱离项家,项景天出国影响最大的恐怕就是她。 “染儿姐也要跟着出国?这一走,后续事态发展非一己之力可以控制,她愿意?” 站在女人的角度来说,她非常希望黎染儿能得偿所愿,成功摆脱项家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无法想象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去不了,她现在手上拿着黎家最重要的项目,黎家需要她。”项景绅眼里透出自信的光。 “你帮了染儿姐。”她肯定道。 “合作而已,我现在少不了需要黎家的助力。”他冷肃道:“项元丰要是不这么做,就不是项元丰了。” 这得对亲生父亲多失望,才能以最坏的想法去揣摩对方。 虽然没明说,但事实明摆着,娶门不当户不对的人作为妻子,是给项家丢脸面,所以项元丰受了刺激开始反击。 对外不能明说他们只是协议婚姻。 项景绅注视着她,温柔道:“等再过一段时间,我需要带你去见他,可以吗?” 宋挽凝压下心底的忐忑不安:“为什么不是现在?” “现在不行!”项景绅想也没想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