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董事会。” “你能出席?” “这个不需要你管,”项元丰指了指文件袋,“拿回去走流程。” 说完又掩唇咳嗽起来。 “药按时吃了?”项景绅问冯文树。 “每天都有按时吃。” 项景绅:“今天医生怎么——” “你该回去了。” 话还没说完,项元丰下逐客令。 冯文树隔着病床,将手里文件袋往前递。 几秒后,项景绅接过来。 “老冯,送客。” “既然不想看到我,何必叫我亲自过来?” …… 漫天的雪花密集飘散,风越来越大。 良久,见他还不走,项元丰说:“替天儿做完未完成的事,你的职责所在。” “既然作为弟弟,就应该尽力为之,而不是从中百般阻挠。” “原来我是他弟弟……”项景绅恍然大悟,好笑道:“我还有家人?” 他貌似是第一次从项元丰口中听到这个说法。 “你!”项元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没有想要听到回答的意思,好像项景天已经死了一般:“项董,你很快就跟我一样,变成孤家寡人了。” “咳咳咳——”项元丰情绪激动的咳嗽起来,眼里蓄满生理泪水。 冯文树手忙脚乱给他顺气,不敢出声。 项景绅头也不回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冯文树快速倒好水,拿出积攒的药劝道:“药片不能再丢了,所有环节我检查过,是正常拆封的治疗药,没有问题!” 项元丰大口喘气,时气红了眼:“一笔孽债!” “真是悔不当初!如果没生下他,如今也不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天天被药喂着!” 冯文树叹气,为难道:“您别这样想,事情会有转机的。” 项元丰眼神阴翳,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子,绝对不允许项景绅踩到他头上来。 冯文树将药往前递:“您好了景天少爷才有生机!” 这句话瞬间点醒项元丰,他锐利的目光看着在项家待了半辈子的管家。 “老冯,还是你懂我,没错!天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项家家大业大,不能留给那个逆子!” 项元丰想通,不再拒绝吃药。 一阵声响过后,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项景绅背对病房门,将里面的对话一五一十听完了,沉默的抬步离开。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从医院出来,北城的雪下的越发密集,出来时地面有斑斑点点的痕迹。 车前的挡风玻璃水影斑驳,项景绅坐进驾驶室,拿出项目申请书,牵头人一栏赫然写着项景天的名字。 “不能留给我?” 还指望一个植物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把文件收起来仍在副驾驶,启动车子快速朝瑞华医院驶去。 一个多小时后,项景天病房。 躺在床上的人毫无意识,不再是印象里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样子。 从车祸中抢救过来后,项景天有脑出血的症状,做了数次开颅手术。 虽然手术成功,恢复期各项指标都正常,但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项家只有两兄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项景绅明白自己彻底被厌弃的呢? * “嘿咻——” 砰! 二楼的玻璃盆栽被凌空飞来的足球打碎,连带着足球也掉进了窗户大开的房间。 八岁的项景绅听到声响意识到闯祸了。 因为考试得优才得到一个足球的奖励,实在太开心,所以踢的时候没有注意好力道,球直接从院子里飞到二楼。 那个位置是项景天的房间,他害怕被骂,想先把心爱的足球拿回来再去认错。 趁着四周没人,他快速跑上二楼,在靠近项景天房间的时候被佣人发现了。 佣人:“二少,你干什么?” 项景绅偷偷摸摸的动作被人逮住,吓了一跳,心虚道:“没,没什么。” 本想等佣人离开之后再进房间,奈何对方站着不动,“那你在这里做什么?这边是景天少爷的房间。” 项景绅心里很不安。 佣人四处张望:“我刚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