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视?” 风临道:“直说,谁的宴。” 慕归雨默了瞬,笑道:“风恪的。” “……”风临紧紧抿嘴,好不容易压下火说:“给孤个理由,不然没完。” 慕归雨展颜一笑:“理由么,缙王命在下来请的,吩咐务必把您请到场。” 风临气笑了:“你拿孤去卖好?” “我和殿下的事,能叫卖么?”慕归雨笑意莞莞,“您也知道,在下在那边挺能干的,这次也不好砸了,毕竟能者才能多劳,若不‘能’便没法‘多劳’了。殿下只当做是帮在下一个忙,不多时在下便还您人情的。” 风临气道:“去不了,孤真有事。” 见她抵触,慕归雨没有继续劝说,反而话锋一转,提起另一件事:“记得您先前有个属下是谢家的六女郎,她自楠安之事后便不再于众露面,想来内有隐情。您归京后估计也想见见她,但谢家滑手,扣着人只怕不好得见。不如今日您同在下赴了此宴,权当熟识下风恪属官面孔,待宴后,在下帮您设法见到谢燕翎。” 一番话讲三四个理由,各个都像是为了她好一般。风临无奈地笑了下,带点妥协道:“谢家称病不出,你有什么法子?” 慕归雨道:“不日慕家将办宴,在下会给谢六递一张请帖。” “何以肯定谢家会让她来?”风临问。 “她得来。”慕归雨目视前方,淡笑着开口,眸光疏漠,“因为这是她与我亲弟的议婚宴。” 风临目瞪,想不到谢燕翎要与慕归雨的弟弟议婚了,这个人的消息怎么总出人意料。 不过细想,谢家一向善结姻亲,慕归雨近年官场如鱼得水,前途无量,慕家在她治下也蒸蒸日上,谢家没理由放过这样一个优良的联姻对象。 若非慕归雨已经成婚,今日的联姻对象只怕就是她了。 “唉……罢了。”风临妥协着叹了口气,“谁让孤的确欠你许多人情,权且还一次吧。” 谁知慕归雨道:“我与殿下没有欠这个字。” 风临说:“那不去行吗?” 慕归雨笑道:“午初一刻,仙羽台见。” 风临:“……” 慕归雨:“打扮漂亮点,不许敷衍。” 风临:“哦。” 如此安静了一会儿,风临忽又道:“当初逆幅事件信上不及细讲,孤许多内情不知,现下难得相见,可否劳大人说说。” 慕归雨道:“殿下客气了。事情如何发生的您已知晓,那在下只讲收尾。” 不知是否有意,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慕归雨提高了音量,身后的几人也都能听到:“事发后陛下本想阖府尽下牢狱,但碍着皇夫,明面上不好再发作,便叫内卫捡要紧的暗拘了去。” “说是要定罪,但一直未寻到证据,内卫急于结案邀功,便重刑拷打,其中许多招架不住,胡说了一气,只有几个宁死不肯改口,偏偏那几个在府中身份特殊——便是殿下身边的寒江、平康,及一个姓柳名青的属官。” 听到这,风临没来由一阵心颤。 “这三个人一个是府里内务管事,一个是外务总管,一个是文轩阁亲随,都本是内卫要污成主犯的人。偏偏他们不肯改口,教内卫恼火,吃了许多苦头。” 猛地想起寒江的惨状,风临脱口问:“什么苦头?” 慕归雨不着痕迹地后瞄一眼,微笑道:“就是那些铁器加身的肉刑……笞鞭,拶指,炮烙,埋针,削肉,抽筋,凿骨……他们不肯说,也不肯攀扯别人,便都受了一遍。” 她每吐出一个刑罚,风临的脸就白一分,身后人的呼吸就滞一息,不待她说完,那文飞扬忽踉跄一下,扑通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 就好像这些刑,原是该落在她身,今时为人所代。 慕归雨还在继续说:“这场血腥闹剧最终是以一个人的伏罪结束。平康认罪,称横幅是他一人为之,与旁人具不相干。内卫将画押文书理好上递,上面盖章了,便结了。” “还活着的王府仆从奴婢,碍着皇夫,都放归了。只是扣押的文臣,未得上意,仍扣在狱里,寻了别的罪名按上,不出意外,最终都要折损。” 风临颤声道:“我要救。” 慕归雨直接道:“文臣不要想了,除非翻案。内侍一类,若肯假死,倒可以试试。” 风临立刻会意,忙问:“平康还活着么?” “嗯。”慕归雨道,“奇货可居,内卫等着拿他换钱。” 风临哪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便毫不犹豫说:“多少钱都愿意,只说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