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夫忍痛道:“你想怎样。” 她抓着他,不容否决道:“朕今夜要留宿于此。与你。” 皇夫回头,那双眼是如此美丽,可映着她的面容时,眸光殊为冷漠,“是吗……也是。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你的所有物,我当然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惜我不是。”他说着转过身,居然对着她作了个揖,“请陛下恕罪,臣委实不能。” 这举动简直要把武皇气昏过去,此时四下无人,她自然用不着隐藏自己的情绪,狠狠将他往榻上一推,道:“子南玉,别这么对朕说话。” 皇夫没有应答,只是将脸别到一边。 武皇立刻伸手,狠力将他脸扳过来,对着自己,道:“朕与你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是你不该躲避!” 见那双美丽眼睛终于望着自己,她的语气也不觉柔软些许,竟带了点诱哄交易的意味,道:“别总拿刺对着朕,软一些,对你没坏处。你不是最最在意你的孩子么?你待朕好一些,朕便待他们好一些。你要让他们子凭父贵,懂了吗?” 被摁在榻上的皇夫瞪着她,脸上渐渐显出屈辱的表情来,不敢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的这张嘴,永远不肯在这样的时候说些好话。她分明了解面前的人是什么心性,她明明只是想叫他不要推开自己,叫他待自己好一点,自己也会待他好的,她会改的。 可话说出口,却变成了折辱。玉是绝不能容忍以色侍人的,更妄论比作献身争宠的男侍,可她偏偏就捡这样的话说。伤害他好像成了她的本能,这是二十多年的选择造就的习惯,想改谈何容易。 “走开!”皇夫瞪着她,用力去推她,但她岂能容他推开,倒不如说这举动反而大大激怒了她,她摁住他的力气也开始认真起来。 说来奇怪,在外她可以为了杀一个人隐忍十年,为什么在他面前,就变得连一句拒绝的话都忍受不了。 她不明白,但此刻也没空去想。狠狠摁住那张清美绝俗的脸,她自怀中掏出了一红瓷药瓶,在身下人惊愕的目光中,她打开了瓶塞,将药倒进了他的嘴里。 皇夫身在后宫多年,即便不认得,此刻猜也猜到了,他不敢相信她会把这种药倒进自己嘴里,一时间拼命挣扎,然而像早料到他激烈反应一般,武皇早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死死扼住他的两手手腕,逼着他把药咽了下去。 宫廷御制,用料华贵,入喉即化,显效如飞。 不过须臾,皇夫脸颊便泛起不正常的淡红。武皇看着没有多少快意,她手上失了力气,药瓶跌碎一地,看着皇夫的眼睛,她说不清此时后悔还是不悔。 “不……”皇夫大脑一片空白,他简直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一天,被人当一个玩物,灌下药推在床榻上取乐! 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一时间竟有些惊慌起来,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袖,双眼盛满了痛苦,“你不能这样对我……” 武皇面有不忍,却仍盯着他的唇色,道:“没事的,别怕。朕问过御医了,这药药性温和,不会损你的身体,你不要抗拒,一会儿便不会难受了。” “不、别。”他死死抓着她的衣袖,如同抓着一个可以赦免他的救命稻草,无比悲哀地恳求:“别这样……哪怕看在以前、看在以前我如何待你的份上,别这样对我……” 岂料她并不会在此时怜悯他,她欺身上前,轻声道:“南玉,朕本不想如此的,还不是你总拒绝朕。你的眼神,真的让朕很伤心……不过没事,你不要慌,也不要怕,朕会帮你的……”说着,她便想去吻他。 “不、别!”皇夫拼命去推,眼里全是惊慌的痛苦,“我待你从来都是尊重的,从来都是!你为什么如此待我?不、别这样羞辱我、我求你别这样羞辱我……” 然而在药效的作用下,他的拒绝简直如此无力,而她的动作,没有因他的绝望有丝毫停滞。在此刻,他真真正正沦为了一个被人摆布的物件,丧失了一切自尊人格,沦为一个被药催情的兽。 她用一粒药,轻易打断了他的脊梁。 在喘息间,他听到自己尊严破碎的声音。 “为何……为何……” “你到底为何,一再践踏我……连我仅剩的尊严也不肯放过……” “我这个人,我的意志,在你眼里,都不重要是吗……” 在意识失控的最后,他望着头顶的宫宇,彻底心灰意冷:“原来我在你眼里就只是如此……一个……昂贵的玩物……” 然而忙碌于摧兰的狂风没空理睬他的问题,她急于将远去多年的明月拽于怀中,她再无法忍耐他的疏离与淡漠。她每一下触碰都带着碾碎的意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