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闻人言卿怔怔看了她一会儿,片刻后笃定道:“是你,绝对是你。你现在心情很好,必是做成什么事或算计了什么人,才会这样高兴。” 慕归雨道:“我算计你什么了?” “还和我装?”闻人言卿气得胃疼,“你必定是早知道殿下会去,才给我下药,叫我昏睡整日缺席了祭礼!” 慕归雨撇了下嘴,没说话。 闻人言卿真是气极了,伸手指她道:“你……你,你这个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殿下没死?你早就知道!” 慕归雨还是没说话,低头把手套解了。 闻人言卿冲上去一把抢过她手套,使劲丢在地上,气道:“你早知道!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哪怕只言片语,给我一个字的暗示……你都没有!” 慕归雨道:“我不知道。凑巧而已。” “你……”闻人言卿气得咬牙,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回过头狠狠踩了地上手套两脚,“实在是可恨的人!” 踩了这两脚,闻人言卿好似踩开了什么关窍,脑子一灵光,抬头看她道:“不对……不光是你……敏文、敏文是不是也知道!” “果然如此……你们、你们就只瞒着我,就只防着我……”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真给伤了心,忽然也不嚷不闹了,站在那垂下手,眼圈顷刻就红了。 慕归雨刚解下斗篷,听身后没了动静,便转脸去望,正见此幕,她微叹口气,走上前拿出帕子递去,“别哭。” 闻人言卿使劲转开脸,道:“我不要你的帕子!” 慕归雨沉默一瞬,拿着帕子道:“瞒你是对不住你,但要想成事,向来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闻人言卿忍着泪道:“你总有你的道理。可为什么连我也瞒,你明明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她哽了一下,“你为什么不肯和我说一声呢……起码告诉我,我也会帮的。” 慕归雨张了张口,她原是打算安慰几句的,可转瞬便改了主意,以一种略显生硬的方式道:“望归,瞒你,是还未到用你的时候。” 她走到闻人言卿面前,拿帕子重重去擦对方的眼睛,动作间丝帕垂拂于面,倒像蒙住人的双眼,“但别急,接下来将有一场好戏,而你也要登台献唱。” 闻人言卿眼睛为丝帕所遮,看不清慕归雨的脸,只能勉强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慕归雨的身形很稳,但话音却像藏着难抑的兴奋,道:“算了这么久的局,埋了这么久的人,终于……终于要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