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覆灭也好,重创也好,于我们都是大大有利。 所以,那定安王要去,我们岂有不助之理?” 嘉相王甚为满意的点点头,欣喜的看着她,“不错,不错。此后严压消息三日,三日后自去报知陈国,便由她们打去。 我们只管韬光养晦,何愁没有扬国那天!” “母上所言极是。” “哈哈哈!” 高兴过后,她又涌上股伤感,叹气道:“唉……你姐姐便没有你这样的见识,她说不准,现在还在为那三个杀才哭呢。” 戚琛道:“王姐自幼为质,不曾如我这般开蒙启学,得良师教诲。可都是一母所生,一样的血肉,又能差到哪里去呢?王姐不过是少习了几年文,补上便好。母上勿要为此伤神。” 嘉相王道:“唉,寡人又如何不知呢……琛儿,其实寡人心中一直属意你,待寡人百年之后,这个王位必然是你的,这在寡人心中已经定下了。” “母上,这万万不可……”虽然心中欣喜若狂,但面上她还是要做出一副推拒的样子。 嘉相王道:“你也不必如此,这些年寡人事事以王储之则、之遇待你,举国有目共睹。” 戚琛没有否认,只道:“幸得母上怜爱。” 嘉相王点点头,有些惆怅道:“唉,一切都已经定好了,只是对不起朔儿……她自幼离国,不得不质于陈,受尽了苦楚,是寡人对不住她。 琛儿,寡人事事疼你,今却有一件事,一定要你答应寡人。” 戚琛正色道:“母上请说。” 嘉相王满目哀伤,怅然道:“日后你登临王位,勿要手足相残。她是个平庸的人,无势无财,不会妨碍你,你……你万不要伤了她性命。” “我答应您。”戚琛起身跪地,不假思索答道。 嘉相王颤声道:“你现在便对天起誓。” 戚琛微微迟疑,静声片刻,最终还是举起了手,起誓道:“我戚琛于母亲面前立誓,日后登基,绝不伤王姐性命,苍天在上,众神共鉴,如有违背,人神共戮!” 嘉相王心中稍慰,终于长舒一口气,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女儿一把揽入怀中。 “如此,才好……” - 自离嘉相王都后,风临遣人引余部入嘉相,浩浩万人策马而来,肃杀威势引得那御前武官微惊,心道:幸而听从了王上眼色,没有妄动,不然此刻只怕不好收场。 由她引路,风临一众得近路穿越嘉相,一路畅通出境,到了嘉相国外,临近楠安处,已是当日下午未时。 至此,一众人已奔袭一个日夜,早已身心俱疲,风临决定于此修整,至入夜再行。众于附近寻了处密林,拴好马,好些人连毯子也懒得展,直接卧地而眠。 留下两班人轮着放哨,风临也寻了棵树倚着,看着赤风吃草根。白青季在她身边放松了些,也叽叽咕咕打开了话匣子:“殿下,今儿在嘉相那,您要砍那几个人,给我一个眼神,我就替您办了,何须您亲自动手呢,还白白给了她们话柄,我听着也来气。” 她身旁不远处几个女兵也默默点头,似在应和。 风临道:“叫你动手,日后传出去,若她们变卦要讨说法,要你的脑袋抵债,吾给还是不给?” 白青季一时语塞。 风临道:“那嘉相王几番暗示于吾,想借吾之手清扫门户,初见便利用吾达成目的,又演戏推了干系,焉知日后她没有旁的算计?老奸巨猾之人……此次由她,只是当交路费了。且交战之际,切几个陈的耳目总是好的。只是那三人虽与陈有勾结,但总归是杀他国朝臣,这事不大好,吾能做,便吾来做吧。” 白青季低下头不说话,身旁几个兵也都沉默,心中滋味都不好受。 她们都是跟着风临一路走来的,见多了,处得久了,便知道风临这话是什么意思——能我背的过,我来背,能我受的罚,我来受,能我挨的骂,我来挨。 世人提及定安王,却骂其冷血嗜杀忤逆狂妄,提起镇北军时,却鲜有骂声,都道军纪严明战功赫赫。这就奇怪了,一个将带出来的军,分明行一起行,战一起战,却为何褒军贬将,评说不一? 旁人或不清楚,镇北的军士却很清楚。 武朝想要胜,想要利,想要名,却独独不想要恶名骂名。 有人要干干净净,自然便有人去承负那满地污糟。得罪一堆人是不好的,但挑出一个来做靶子,那便变得可允了。 风临明白自己便是那个盛污水的桶,她也明白自己不能说拒绝,所以她承担了,她心里也盼着武朝好。可她不愿让那些浴血奋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