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突然说这一大串,嘉相王一时微怔,刚欲张口,不远处一老臣突然咳嗽一声,嘉相王立时收了话意,又思量片刻,方才道:“唉,你在这儿说,我还能如何答你。小亲王,这恐怕不行。” 风临对她这矛盾之话有点无语,心道不是你叫我非在这讲么。可她心念一转,看着对方,沉默片刻,说:“便是大军邻近,您也不应?” “寡人不能答应。”嘉相王面露坚定之色,余光暗暗扫了眼周围。 风临看着她,二人对视,片刻后,风临似是明白了什么,扶刀一笑,道:“吾今日想从此过,还想无声无息的过。贵国须得答应。” 嘉相王似给这话气笑了:“我须得答应?” 哪料风临并不接话,仍那么看着她,面色分毫不改,落到嘉相王眼里,像是理直气壮一样,嘉相王微笑道:“小亲王,你这趟去哪里,寡人不知道,但你冲着谁去,寡人猜也猜到了。” 她话至此处,缓挥袖,负手而立,道:“嘉相小国,求存不易,实不敢涉龙虎之斗。定安王,你这样说,寡人不会答应你,寡人的臣子更不会答应你。望勿为难寡人!” 这话已拒绝得很彻底,白青季在一旁听着,面上登时肃了几分,她暗暗去瞧风临的脸色,不想风临并不显气恼尴尬。 只见风临扶刀微微转身,颇具风度的一笑,目光轻扫过那几名臣子,对嘉相王道:“实在是情势紧急,不然吾不会打扰您的……” 哪料嘉相王瞪着她腰间的刀,激动道:“你要做什么?莫不是想在这里动手不成!” 风临道:“好主意,那就这么办。” 嘉相王登时作气恼状,狠狠抬手,拍着胸口道:“那好啊!你就在这拔刀杀了寡人,待天一亮,传出去,叫四海皆知,你们武朝的人是如何欺辱我等的!” 风临道:“自然不会对您不恭。” 嘉相王立刻显出很恼怒的模样,激动地指着跟随那几个臣子侍从,道:“你想动她们?寡人绝不容许!她,可都是寡人的肱股之臣,为寡人不辞辛劳,从无怨言。吴相邦更是为了寡人承受屈辱,几番出使南陈,一路劳苦……这等忠心臣子,寡人绝不相负!定安王,寡人绝不容许你伤害她们!要杀就杀寡人吧!” 风临点点头,转过身,目光落在方才嘉相王所点的方向,下一瞬,只听唰一声寒铁之鸣,众人未见何时出鞘,只匆匆瞥见一个残影,便听得那边“咚”一声闷响。 四下人僵着转过头望去,见一个脑袋骨碌碌滚落在地,随着头颅缓缓转来,旁人看清了模样——正是方才咳嗽的老臣,唤作吴相邦的。 “啊——!!!” 惊叫乍起,一旁后宫宫女贵眷从未见过这血腥场面,吓得面容失色,即便跟随的几个臣子侍卫,也都冷汗直冒,再难镇定。 风临早在血溅出的前刻闪开,避开了大部分血迹,可还是被溅到了些在胳膊上,她低头瞧了眼,继而转头望回嘉相王。 嘉相王仍是一副恼怒之相,面色红润,声音洪亮:“你竟敢杀了寡人的心腹之臣!你这歹毒之女,如此行径,你以为这样便会使寡人屈服吗?!便是你杀了吴相邦,寡人仍有鲁大夫,待你走后,必整兵持戈,讨回今日耻辱!!” 风临点点头,下一刀准确无误地落在鲁大夫脖子上。 “你竟然……”嘉相王连连后退,痛苦地跌坐在地上,两手握拳,不断捶地,哭腔嚎道,“你!你竟眨眼间杀了寡人两个臣子!奇耻大辱,寡人有何颜面存世!啊……” 风临道:“嘉相王您答……” 突然嘉相王惊恐地抬起头,瞪着她的刀,打断了她的话:“住手!不要伤害曹大人!寡人答应你还不行吗,寡人答应你!” 风临迟疑地转过头,顺着刀尖的方向看向那个发抖的曹大人。 “等等、王上、王上我待您——” 嘉相王大喊:“不要伤害曹大人!!” 风临有点无奈道:“好吧。” 脚步一点,寒刃过颈。 见到那人头落地后,嘉相王终于不再扯着嗓子喊了,她悠悠从地上站起,很是痛心地抬袖掩面,发出悲伤的哭腔:“寡人的……寡人的臣子啊……呜呼!定安王,你一夜之间竟杀了寡人三位重臣,你、你好狠毒啊!” 风临没有接话,她接过白青季递来的布,去擦拭左手长刀上的血迹,雪锋光利,并未沾什么血污,她把刀镡处擦干净后,落刀回鞘,望向嘉相王,“接下来有劳您了。” 嘉相王右袖掩面,左手无力地冲身后人挥了挥,此时,她的身后的侍卫亲军才动起来,一个装束尊贵的武官走过来,对风临行礼道:“武国殿下,请随我来。”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