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拍在掌心。 风依云皱眉看着她,问:“你这是做什么?” 风临一边拿两手手心揉开口脂,一边说:“气色不好,擦点增增颜色。”说完便抬起两手,啪啪啪往脸上拍。 一顿乱拍之后,风临扭过脸,问皱眉的弟弟:“如何?” “都成猴屁股了!”风依云飞快抽出另一块丝帕,拽住她道,“别动,我给你擦一下,这也太红了!” “没镜子嘛……”风临小声嘟囔着,由着他擦。 风依云有点嫌弃地一手端住她的脸,另一手拿着帕子使劲蹭,终于把两颊蹭的干净了些,才放下手道:“行了,真是胡搞……怎不在府上画好了来?” “见陛下,还是惨一点好。”风临小声说了一句,转过头和他往前走,还没走多远,忽见前方空中飘着一纸鸢。 她疑道:“谁在宫道上放纸鸢?” 风依云只瞥了一眼便道:“还能有谁,皇妹呗。” 二人往前又走了百余步,拐了个弯,果然见到一群宫人围着的风和,她没跑没跳,正攥线看着纸鸢发呆。 身后的宫人见了那二人,纷纷行礼,悄声提醒,风和这才低下头看过来,把手里物随意一丢,上前道:“皇兄,皇姐。” 风临努力露出一个温和笑脸,问:“今日无课么,怎在此处放风筝?” 风和笑道:“园子里有树,容易挂到。还是宫道上放好些。” “原来如此……你仔细些跑,莫摔了。”风临回了一句,将欲离去,却不想风和迎上来,伸手拽住她的衣袖,竟将小脑袋靠了上来。 风临身子猛然僵住,“你这是……” 对方显然不适应这亲近,风和却毫无察觉般靠着她,有些怯怯道:“皇姐这次在宫里待多久?夜里可还走么?” 风临道:“吾自是不能留宿的。怎么了?” 风和蹙眉道:“近来宫中冒出鬼故事,我有些怕,偏偏宫里又没有可靠的女人,母皇也不能总陪我……” “鬼故事?什么鬼故事?” “就是……”风和刚欲说,却被风依云打断:“鬼神之说总是不可信的,若有人同皇妹嚼这些烂话,吓着了皇妹,就该一气打出去!” 风临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面色不大好。 风和沉默少顷,又抓着风临,大大的眼睛隐隐泛起泪意,委屈地小声说:“可是,宫人们是在景明宫处见到的呀……再说,御医里面——” “都是无稽之谈。皇妹你不要听信宫人胡说,都是没影的事。”风依云再次打断了她,转而对风临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莫让父亲久等了。” “嗯。”风临点点头,对风和道,“你莫要跑,此处是天子之宫,有龙气镇压,不会有鬼怪的。吾先走了,你慢慢玩。” “嗯……”风和应了一声,却在风临转身前又拉住她,指着她胸口道,“皇姐身上沾了酱汁。” 风临一愣。 风和甜甜一笑,解下身上的披帛递给她道:“皇姐若不嫌弃,拿这个挡一下吧。” 风临犹豫着没接,风和直接将披帛塞入她手里,粲然一笑。 “好,多谢你了。”风临接过披帛,往肩上一甩,同风依云一起走了。 直到二人消失在远处,风和才扭过脸,一个人往相反的方向走。 身后的宫人们赶忙跟上,询问:“殿下还放纸鸢么?” “不玩了,没什么意思。” - 与此同时,风临也同风依云在交谈:“方才你几次打断她的话,可是有什么不妥?” 风依云面色晦暗,只道:“你好不容易进宫一次,不想你扯上麻烦事。” 风临说:“怎么讲?”风依云却不说话,见状风临劝道:“你担心什么,我又不在宫中,怎会扯上我?你只说给我听听,我也了解一番。” 风依云这才肯开口,小声道:“想来你也知道,吕氏死得突然,宫里本就有所议论,偏最后给他诊治的御医是我们的张御医,横生出许多谣言。” 风临想起自己听说的话,压低声音问:“果真同张御医无关?” 风依云小声道:“怎会有关!再说那张御医是吕氏当时自己找的,凭甚赖给我们?幸而父亲不出栖梧宫,不然听了这话岂不白生闲气。” 风临疑道:“那怎地我听说这传言刚被冒出,姑姑便告病了。” 风依云道:“我怎知道?说不准就是姑姑刚巧病了,被有心人串到一起去了。害吕氏?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不说,那吕氏自皇太夫死后就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