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风媱闻言暴怒,冲着前方怒喊:“江大海!死哪去了?!” 对面道上飞奔来一队人马,嘶吼着冲来,带起一阵尘土飞扬。“王君莫慌!卑职在此!” “本王在这!”风媱终于面露喜色,加快了脚步,可还没等到回应,她便觉脚下一滞,反应过来时,已面朝黄土摔在了地上。 待再抬头时,一把细刀已架在了她脖颈上。 风媱趴在地上,眼睛从四周涌上的黑衣武卒的身上转过,十分识趣地松开了手中的剑。身边的武卒也不客气,抬起一脚就把剑踢远了。 余下武卒未停下步伐,一路安静地朝着前方的人马冲去。跑在最前方的两个武卒对视一眼,一个忽然从腰间袋中掏出一条细铁索,隔空将铁索一端抛给对方,二人各抓一头,霎时向两边跑,将铁索飞快绕在道旁树身。 前头的马躲避不及,经这一绊,都摔了下去。 三四个武卒紧随而来,毫不客气地赶到落马人身边,利落地割断了她们的喉咙。 “快勒马——”后面的人勒马扭头朝后喊,话还没说完,便见一黑影如鬼一般自地面飞身而上,下一刻,鲜红的血液遮蔽了视线。 武卒们轻功了得,在地面灵巧绕开马蹄,寻到一瞬破绽,便立刻点地飞上马身,马上人稍有不慎,再回神已被一刀穿胸。 就算人防的紧,马也躲不及。冷不防从哪窜出一个黑影,一刀劈在马腿上,人便连带着往下摔,还没落地呢,细刀就已经到了眼前。 人马嘶吼间,暗器飞舞,件件淬毒,不消一刻,赶来救王的几十人已然死伤大半。 风媱听着身后声音渐弱,知是出了变故,故而把脸转向林间,说:“玩也玩够了,就算是仙人,也该亮相了吧。” 这一次对方没有故弄玄虚,很干脆地现了身。于是在风媱有些震惊的目光下,一辆大车大摇大摆地从右侧林间驶出。 风媱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这马车是怎么藏在林子里的,车便停在远处,里面下来了一个人。 在夜色里,这人也很显眼,她的皮肤苍白如纸,像丢在黑布上的一块雪,一眼便能望见。 这人一下车便被一个蒙面侍卫扶住,看着很虚弱。 待看清这个人,风媱反而收了表情,似乎这人还没有那辆大马车让她意外。她的眼睛微弯,红唇也勾了起来,对着那人打了个招呼:“哟~外甥女。” 风临松开宁歆搀扶的手,慢慢朝风媱走来,“许久未见,皇姨毋恙?” 风媱坐在地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哂笑道:“她还是派了你来杀我。” “怎么,吾杀你,不够格?”风临俯视着她,淡淡开口。 “只是有点失望。”风媱笑道,“这么多年了,以为她能有点新花样。” 风临看着她,十分礼貌的说:“都到了这个时候,皇姨还端什么架子呢?您接应的人窝在城外怪可怜的,吾已派人去照顾了。皇姨您有什么心愿未了,不如现在告诉外甥,外甥的人品还是不错的,准帮您一一办妥。” 风媱敛了笑容,她审视了风临许久,又看了眼身旁的风诚,索性开口道:“本王也是亲王之尊,若死于杂兵之手,岂不太过羞辱?亲王该有亲王的死法。你若不怕,便持刀与本王一战,本王若输了,悉听尊便,本王若赢,你放了这二人。” 风临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道:“好。” 风媱心中微喜,从地上爬起,去捡回方才被踢开的长剑,站在风临对面深吸一口气,“开始?” “开始呗。”风临微笑道。 “喝——”风媱低吼一声,持剑猛然冲向风临。风临淡定的脸在眼中逐渐放大,在她离风临只有三步之时,忽觉身侧有人影晃动,还没等反应,风媱便听见闷声一响,头顶传来剧痛,“我*!” 在风媱即将逼近风临时,一旁的白青季默默向前迈了一步,举起剑鞘,毫不客气地照着风媱的脑袋就是一捶。 “王君!”被摁在地上的风诚大喊。 风媱直接被捶得摔在地上,挣扎地蹲起来,捂着脑袋大骂:“风临你个无耻小人!居然干出偷袭这种不要脸的事——” 白青季走到她身后给了一脚,“说谁不要脸呢,你跟个重伤的单挑,你就要脸了?你看她站都费劲,能跟你打吗?你才不要脸呢,你全家都不要脸!” “摁住她。”风临轻轻笑道。 “你要干什么?你难道是想——” 没容她说下去,白青季带着几个人立刻上前摁住风媱,并扭住她的头,迫使她仰头正对风临。 在挣扎声中,风临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浅笑着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