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祖宗抽出来了?既这样说了,我今日非成全他不可!” 李思悟笑得呛了茶,裴怀南也笑得红了脸,劝她的任务只好落在了风临身上:“好了宁歆,你这样下去抽人不是更应了人家的话么?快坐下快坐下,郎君的事……郎君的事吾给你想办法……噗。” 宁歆急道:“殿下你也笑我!” “没有没有,怎么会笑你呢,不会不会。” “孤来迟了。” 一道温润声音响起,如碎玉鸣于闹市,风临立刻停下与宁歆打闹的手,回头唤:“长姐!” 风继身着一身淡金绣袍,笑容和煦,同儿时一般摸了摸风临的头,笑道:“这才几日不见,又高了些。” 风临颇为得意:“当然,现在我都比宁歆高了。”说着她还特意挺直了腰板。宁歆在一旁小声嘟囔道:“只是比我高了一指,一指而已……” 姐妹两人并肩而坐,风格迥然不同。 风继是通身清雅,束髻佩玉,翩翩君子模样。满身别说是金饰,连一件耀目的饰物都寻不到,头上簪的也都是玉饰。远远望去,那气质与皇夫如出一辙,都是清月般的温润高雅。 而风临则截然相反,一身鲜衣,衣上两只金凤振翅欲飞,锦袍重工精绣,腰间的鎏金乾宝带更是金光灿灿,高高束出纤细的腰线,连带上挂着的香球也是精巧非凡。偏她生的又像朵张扬的蔷薇,这一套耀衣穿在她身上美得耀目,竟没有半点庸俗。 宁歆坐在对面瞧着这俩人,暗自感叹。裴怀南已然习惯了这风格的极致拉扯,淡然喝着茶水,道:“承业,尝尝这家的茶点,做的不错。” 风继抬手揉了揉眉心,说:“算了,吃不下。这几日没什么胃口。” 风临连忙问:“长姐可是累了?你这两年天天忙着改制,眼圈都熬黑了,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好,我会注意的。”风继笑了笑,“稍坐一会儿便走吧,我与怀南得去宁府一趟。” “殿下您要去我家?”宁歆有些疑惑,“是去寻我大姐吗?” “嗯。” 宁歆道:“那便现在去吧?再晚一会儿,我怕大姐要去巡查,也不好叫殿下扑个空。” 风继点头,与裴怀南一道起身,风临见她们二人要走,自己也不在这坐着了,对宁歆和李思悟说:“吾一会儿要去趟瑾瑜阁,你们一道去么?” 宁歆道:“瑾瑜阁?殿下又给子公子定簪子了吧?这都定多少个了,他就一个脑袋,带的过来么?” 风临笑道:“你就是眼酸,在这同我放屁。” 裴怀南边起身边乐:“宁歆那丫头懂什么?她若知道疼人,今儿也有能送簪子的人了。” 宁歆:“快走吧你!” 风继二人说笑间同众人道了别,风临也同李思悟二人行了一段路后分别,自己带着随从侍卫去瑾瑜阁取饰品去。一路上有人认出了风临,虽不敢上前,但交头接耳的胆子有,而且很大。 不多时定安王在此的消息便传开了,只待两刻,风临的脑袋上便落了一朵花。 风临笑笑,抬手从头上取下那朵花,冲着掷来的方向报以一笑。 回应她的是几十朵飞红。或远或近,胡乱地丢了过来。跟随风临的侍卫随从已然见怪不怪,风临更是一脸坦然。 待回皇城时,风临身上已沾了不少花瓣,人下了马,提起衣袍一抖,便簇簇掉落一地。风临无奈一笑。 白苏去送马,风临与其余人逛回栖梧宫。路过绮芳园时,风临无意一瞥,见园内有火红一片。 八月间,榴花开得正盛。 风临忽心头一动,停下了脚步,对身后人道:“等吾片刻。”后往园内走去。 抬脚走过一树树榴花,最终停在了墙角处。白墙前的这树开得如火一般鲜红,风临满意地仰头,开始挑选,最终看中了高处的一枝花。 无需犹豫,风临微微提气,三两步飞踏上了园墙,她动作太快,吓得身后的寒江和宝葫一阵惊呼:“殿下!”“殿下做什么?!” 站在高处的女孩粲然一笑,边向前走边道:“别担心,这点高度伤不到吾。” 话未说完,她已走到了看好的那枝花前,伸手一折,这鲜艳的榴花便落入手中。风临笑道:“这枝果然更好看些——” 她脚下一滑,身影一晃。 底下寒江吓得尖叫:“殿下!!” 风临反应飞快,毫不犹豫地一跃,只见利落地身影在空中翻出一个极为漂亮的跟斗,衣袖飞舞,如一朵盛放的玫瑰,顺势一转,稳稳地落到地面。 她半蹲在地,右手如执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