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也尝尝看。” 子徽仪接过瓷盏,品了一勺,笑道:“花香馥郁,粉圆软糯,难怪殿下喜爱。” 见他说不错,风临挺开心,也拿起勺开吃。子徽仪坐轻轻放下勺子,坐在对面看着她。 风临吃了半盏见对面没有声响,心中奇怪,便问:“你怎不吃?在想什么呢?” 子徽仪目光落在她的面容,嘴角的笑意极浅,道:“我在想,是不是女子都喜欢擅长厨艺的男子。” 风临道:“大约是吧。吾父擅厨艺,母皇就很喜欢,常叫他做饮食。说到底谁不喜欢好吃的?若能有个擅厨的伴侣那自然是好。” 子徽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那我也得学学下厨了。” 闻言,风临抬头望了一眼他的手,见他玉指修长,皓腕凝雪,洁白的指尖点在玉盏之上,都分不出谁更白一分。若是这样一双手去厨房间操劳,或伤或污,岂不可惜? 故而她脱口道:“你学什么,不过寻个厨子的事。” 子徽仪坐在对面微愣,微微歪头观察风临,见她照常吃粉圆,似乎说了句寻常闲话。 他愣了一会儿,忽然眼中闪烁起几点星光,俯身向前,饶有兴趣地问风临:“为什么我不必学?” 风临不假思索:“你那样一双手,干嘛去操劳呢?又不是雇不起厨子。” 子徽仪紧紧盯着她,道:“是么,可殿下也说女子都喜欢擅厨的,若来日我不精厨艺,岂不遭人嫌弃?” 风临道:“我岂会嫌你?” 子徽仪脸上绽出笑颜,他慢慢直起身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目光玩味地望着她。 “是么……我不擅厨,同殿下又有什么干系?殿下何以说嫌不嫌的话?” 一听这话风临登时有些恼,手里勺子咣当丢在盏中,正想开口说什么,一个“你”字出来,后面的话却卡在了嗓子里。 她直愣愣坐在椅上,好容易反过劲儿来,瞬时红了脸,嘴上道:“是我的顽话,倒冒犯了公子!” 说完她把盏一推便急匆匆往殿外走。 子徽仪坐在椅子并不去追,只是低眸微笑,指尖一下一下点着桌面。 那边风临疾走到殿门口,又想起什么,红着脸躲脚道:“可恶!来这光讲闲话,倒忘了正事!” 寒江在一旁急的直伸手道:“哎哎、殿下!何苦跺那脚!” 风临也不理,扭身又崴着回去,哐当坐回椅上,对上子徽仪微疑的目光,别扭道:“吾原来寻你是为了正事,险些忘了。” 子徽仪笑道:“殿下请说。” “哼。”风临红着脸道,“吾想问问你皇弟的事,昨日长姐遣人同吾透露,想着趁热打铁,要回皇弟。只是长姐近来无暇回宫,叫吾想想看。吾想着若是皇弟愿意,一道里应外合,吾再叫了母皇去捉现行,岂不妥当?” 子徽仪道:“这事殿下无人证,太女殿下那边也不知有没有插进眼线,一时倒不好莽撞。若是皇子殿下自己愿意告发,倒还有些把握。毕竟皇子年岁小,说什么,陛下不至起疑。” 风临拍手道:“正是这个理。你往日常在他身边,觉着他可会愿意?” 子徽仪笑了笑,问:“殿下想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风临道:“这不废话,当然是想他愿意,只盼着他越早来越好。” 子徽仪起身道:“那我去寻他问问。” 风临道:“现在么?” 子徽仪道:“嗯。不是越快越好么?” 风临说:“嗯……” 二人相继离座,缓缓出殿,及至殿门,子徽仪停住了脚步,笑着对她说:“殿下,我去劝小皇子,无论劝得动劝不动,总还是有点苦劳的吧?” 风临道:“这是自然,你也帮了吾许多,吾本就是要谢你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说,吾办得到绝不推脱。” 清阳映在子徽仪的脸庞,笼起一层淡金色的光雾,他在朦胧的柔光里绽开笑颜,俯身对风临说:“殿下赏我一枝花吧。” 他清皎容颜映在风临眼中,光彩夺目,教她再看不见旁物,只低喃道:“一枝花?” “是,一枝花。”子徽仪笑道,“只要一枝花。” 风临道:“好……不知公子想要什么花?” 子徽仪道:“什么都行,随你心意,随什么时候。” 风临道:“好……好……”说完,她呆呆走到扶栏处,手扶着拐发愣。却听子徽仪站在阶下道:“殿下要一起去么?” 她立时回神,道:“要去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