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礼上挂个名,随个‘份例’罢了。” “就是如此!我就是去瞧瞧叔叔备的东西,难道我还能巴巴地给你画样式做首饰不成?”风德宜白了她一眼,也不等风临回话,敷衍一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栖梧宫一行人宫女内侍向他行礼,唯风临懒得回头,白苏见他走远,小声于风临耳旁嘟囔:“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哪来这许多气?” “谁知道呢,疯蹄子一个,不去管他。”风临也学着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抬步往前去了。 原是往御湖去的,可风临走着走着忽改了主意,转道往绮芳园去了。 白苏也奇怪,问她:“殿下,那绮芳园冬日里哪有什么景致?不过枯枝白雪。这倒是次要,那离慈安宫格外近,若不巧遇见了皇太夫可怎么办?” 风临只说御湖太远,不如就近逛逛,便赶了去。可逛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她也觉着冷了,没了逛玩的兴致,回去了。 回宫用过午膳,下午随着司仪等人练了两个时辰的礼仪,背了许多话。冬季天短,这一学完天也快黑了。风临自觉无趣,回自己殿中和宫人们玩了会儿牌,竟玩困了。 待到近晚膳时候,皇夫总算能得一点空闲,风临立马就赶去正殿,父女俩在小厅里搬出了棋盘玩,风临还不懂棋理,皇夫也只当陪女儿玩,也乐在其中。 二人才下了十五六子,却有宫人于正殿传报道:“禀皇夫殿下,慈安宫子公子前来问安。” “哦?”皇夫将指间的棋子放下,问道,“不知什么事,只他一个么?” 宫人回答:“公子一位,跟了两个伺候的,手里各捧着一样东西。” 听罢皇夫点点头,吩咐道:“既只一个小孩子,唤他进厅稍坐吧,不在礼殿拘着他了。”尔后皇夫牵着风临的手一道去了外厅中。 子徽仪早候在那儿了,见二人走来,端正地行礼道:“小人拜见皇夫殿下、皇女殿下,皇夫殿下凤体金安,皇女殿下玉体康安。” 皇夫领着风临坐下,后走到他近前笑着扶起他道:“快起来吧,论起来我们也是血缘之亲,不必如此拘束。”说罢便眼神示意宫人引其落座。 三人坐定,子徽仪道:“皇夫殿下管理六宫,事务繁忙,本不该叨扰,然徽仪晚辈,岂能不关心长辈安康,早应当问安拜见殿下,又恐误了殿下理事,故而踌躇了几日。恰逢今日皇太夫殿下欲遣宫人人送物,徽仪便自告代行,承光以见凤姿。” 说完,随他而来的一个宫人便躬身上前,将手中物递上。文雁上前取来递与皇夫,皇夫粗略一看,见是关于吕萧语的册封琐事,便暂且放置,示意人放入书房。 尔后子徽仪又唤另一宫人上前,禀道:“丞相近来偶得几本古籍,特委小人送与皇夫,另附一本丞相新作诗集,请皇夫殿下雅正。” 皇夫一一接过,对珍本古籍扫了一眼,手先抽出子丞相那本薄诗集,只翻一页便笑意盈盈,几眼看完,笑道:“妹妹她还是老样子,哪会什么诗词,真是难为她搜肠刮肚拼凑出这几首。” 指尖翻到末页,见角落里照旧有一行小字:恳请贤兄润色。皇夫不由得无奈笑道:“这丫头!不知和谁夸口作诗,下不来台,又捉我做代笔,实在可恨。幸而她在宫外,敲打不到,倒叫她逃过一劫。” 笑罢他又问:“她可说何时要?” “丞相说愈快愈好。” 皇夫摇头笑道:“实在可恨、实在可恨。” 复命人将书本好好收置,见天色渐晚,便留子徽仪一道用晚膳。子徽仪小心推辞,不敢领受,而皇夫笑了笑,温言将他留下。 三人一道用膳,子徽仪格外文静,规矩甚好。饭间没有太多交谈,皇夫犹豫再三,还是问了那个藏在心中许久的问题:“小皇子近来可好?” 子徽仪放下筷子,答道:“回殿下,小人刚陪侍小殿下,相处不多,但看小殿下衣食优渥,想来是过的好的。” “嗯……”皇夫闻言垂眸,面上虽挂着笑容,但眼中难掩落寞,“他过得好便好。” 子徽仪沉默着观察皇夫,并不多言。一旁的风临也没有说话。 饭毕子徽仪起身欲告退,然皇夫见外面风大,说:“不急这一时,你方才吃了饭,急着出去必然受寒气,激了肠胃便不好,稍坐一会儿再走。” 见子徽仪仍是小心,皇夫暗道他还是孩子,大人面前总有拘束,便叫风临领他去别厅玩。 风临闻言从椅上跳下,冲子徽仪道:“走吧。”子徽仪也没有推辞,安静跟随她出去。三人一道穿过走廊,来到了殿中书房,皇夫入书房理事,风临领着子徽仪在邻厅玩耍。 两人细究起来并不熟络,一时无话,风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