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该干啥干啥,别管我嘿嘿。” “啧”。看起来好贵公子哥模样的裴姓男子,像发现一件有趣的东西一般,上下打量了一下见筝这位好友。见筝还没来及细品其眼神,那边石灵又是小声嘀咕一声:“这呆子哪来的,别托我后腿才是。”说完看看余闻闻又看看她,来回几番,大有“你怎么跟这货厮混”的意思。 唔,见筝觉得自己有些麻木。 突然,石灵脸色微变。她右臂一展,一面冷光卷轴自广袖出,敞面振空:“时辰到了,诸位做好准备,黄粱启,炁源贮,日月易,阴阳逆,因果缕析,生死自担!” 话音未落,脚下的星辰宛若受牵引一般,汇聚为蜿蜒流光,转瞬化作了十余只齿轮,缓慢却铿锵地交错转动。 “日月冕。”见筝闻到一阵冷香,玄衣公子在脚下玄妙变化,不动声色站在她身侧,低声开口。这香气似是江上水汽,夹着一丝松针的青气,到了鼻腔中并不觉得甜,反而让人精神一振。 见筝正要开口问日月冕是什么,石灵许是因运阵,面上流露出一丝吃力之色,两眼中透出一双赞许:“你这小辈还知道此物。” 一旁的玄色男子像是知道见筝心中困惑,微微侧头低语:“日月冕乃天地间司时之物,她并无虚境化实之力,欲颠倒日月,回到既往之时,需以魇主血脉之力佐以这日月冕。” 见筝面无表情听他讲解,内心已经麻木了。时光机都来了?不过他这是怕自己搞不清状况特意好心讲解一番?说实话有点像游戏里的npc。 说话间,这境中空气逐渐变得愈发黏稠,脚下的齿轮倒转,流光异彩的丝线愈演愈密,驳杂陆离。 一缕眼看要纠缠到见筝眼前,她下意识伸手就想拨弄,却发现在这黏稠空气中,自己抬手竟都十分困难。 “莫动,这是时缕。”玄衣公子看到筝动作,立即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见筝感觉后颈若有似无的温热,立刻收回之前对他好修养贵公子的想法。她虽不是思想保守之人,但头回见面便是又摸又搂的,着实有辱斯文,放古代那就是十足的登徒子行径。见筝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传出了龟裂的预兆,忍不住挑眉向乌鸦袍子的主人发射了一个疑问的光波。 “质言之,按人域当前的认知,客观物理世界是四维,三维空间加一维时间,如蚂蚁只能感知二维,无高度感识,时间对人类亦是如高度之于蚂蚁,这时间冕可视为可调拨时间刻度的‘游标卡尺’,按人域的说法,即更高维度的存在。”乌鸦袍子主人见怀中女子眉头皱着,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一幅质问之色,心头一软。佯装没看懂她的质问,轻咳一声,放慢了语气向她进一步解释。 “那岂不是拨动时间就如同拨动游标卡尺一样随意?”见筝的眉毛信号发送失败,于是换上了一幅笑眯眯的笑容,改变了抗议策略,不动声色挣了挣,可惜这公子的手指看起来精致如玉琢,力气却是分毫不差。 “啧,这等神器岂是何人都能催用的,你看那丫头脸色已然不济。”此刻他又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慵懒语调。见筝只觉得这公子看着脱尘非凡,是个天仙似的人物,实则倨傲得紧,上扬尾音中的讽意似乎昭示着这人也没憋什么好心思。 她一直都与这着乌鸦袍子的裴公子相隔无几,几次说话都讲他眼底颜色看个分明。男子基本不会正眼相视与人,通常时候其瞳底深如陈潭。在几次问话之际,竟幽微转蓝。见筝心中百转千回,石灵虽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气,还直称其为后辈,但她总觉的这裴姓公子的能耐还在其之上。就目前发生的事情来看,裴姓男子似乎是特意在此相护于她,但毕竟不知其底细立场,自己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心思流转间,那石灵嘴角已有鲜血流出,只见一丝发着银光的时间缕在无数悬浮的金丝中分外不同。她闷声一喝,左手结印,四人骤然被一光罩笼住。石灵双手向前欲将那缕银丝握住,银丝宛若有自己的意识竟然有股巨大斥力,一下不能尽握。石灵嘴角更添几分赤色,胸前红梅盛放,她咬紧牙关再度上前。 握住了!电光火石间,空气中嗡然颤栗,四人眼前一白,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脑中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耳蜗嗡鸣,天旋地转中莫约持续了一刻,晕眩感才渐渐褪去。 直到听到石灵有些虚弱无力的声音:“到了,诸位都请睁眼吧。” 见筝睁开眼,不由得有些恍惚。 “欢迎来到贞观十三年,古华历639年。” 一朵绚丽牡丹从枝头被折落,一幅太平至景轰然盛放。 注释: ①出自唐代沈既济的《枕中记》。有一得神仙术者曰吕翁,行邯郸道中,见旅中少年,乃卢生也。卢生自喟平生穷困,吕翁取一青瓷枕让其枕而眠之。俄而梦醒,卢生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