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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梦中坠梦身非客 初见裴郎恍相识(1 / 3)


见筝囫囵地坠入梦境。

梦里不知身是客,身体浮浮沉沉间,“见筝”睁眼一瞧,眼一片拔岳连山之境。其上古木森森,峭涯巉岩,连嶂蔽日,抬头可见不过尺方。她的脚仿佛自主生了意识,径直走向一颗约五人合抱粗的大树。

四下无风,枝叶却簌簌然,行至近处,“见筝”看到自己伸出了手,用掌心摩挲树干。那树纹缓缓扭曲,变化成人脸模样,施施然睁眼开口道:“您来了。”

眼见这诡异变幻,“见筝”面上却无丝毫波澜,端得一份上位者的从容气度,微微一颔首。

“老身这便让无棱给您开路。”古树枝又是一阵无风而簌,宛若躬身。

语毕,眼前这山体从中轴断裂,左右分开,“见筝”迈步向前一寸,山体便在身后合起一寸。行约千步,尽头依稀可见,有声隐隐而来。复行百步之数,洞天豁而朗开,是已身后山岩闭绝。

此境绝非人间所有。

银蛇分翠,赫然是一道相去无垠的静水,河面宽愈百丈。抬眼不见日月,天界景观以河为界各呈一貌,山势这侧乃黄昏之景,云霞蒸蔚,对岸光影已暝,迢皎星汉,流光倏尔。尤其河面上升腾的萦萦水汽,更衬得莫测无边,异境朦胧理当如是。

“见筝”站在静水前,左手向前虚虚一划,一道白光闪过,水面竟出现了一片羽尾,几息之间幻化成一楫可纳几人的银色小舟。

水汽甚是氤氲,“见筝”抬足踏入舟内,昂首立在船头,舟无浆而自动,许是这静水只是静在其表,下有暗流。

船行未几,有街市楼宇阔约可见,河边有两人对面闲敲棋子。可见一面容姣好的女子,此人竟生的满头白发。背坐着的是一挺拔公子,玄衣卓尔,发丝如墨。

“见筝”一看那背影,有温热的东西无来由地从眼眶涌出,顺着脸颊滑下。

“梆梆——”两声鼓柝从天际传来,公子执棋的指尖骤然一紧,“真沉不住气。”还不待他有什么动作,棋盘便剧烈震动起来。

“见筝”脚下白光一闪,小舟又重新化作一片羽尾,她眼前一片玄色飞扬,只觉得被一阵清冽的冷香环抱,身体猛然下坠。

下坠十分短暂,呯——的一声,见筝在落地的一瞬彷佛突然醒了神,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好似之前在梦里,自己一直是个旁观梦境的离魂。此时一个魂魄与一具□□的双重体验合二为一,她一时间有些恍惚,耳膜嗡嗡作响。一手揪着旁边一个柔软之物,一手揉着耳朵慢悠悠地起身。

此地漫天无界,脚下铺洒的皆是曜曜星辰。

“啧,姑娘心慕在下,也不必如此直白.......”

一个漫不经心的男声在见筝头顶上响起,十足慵懒的声线。

见筝方觉不对劲,这手下揪着的东西,软软的滑滑的,分明是人体与衣物的触感。她顿时身体有些僵硬,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去。果然,自己的手按在说话男子的腰间,拇指还夹住了一簇玄色的锦缎。

而且此时自己仍未松手,这玄色锦缎仍好好的被自己攥在手中。

难怪落地并不觉得疼痛,显然这位公子的涵养也是极好的,为美女做了人肉垫。

空气中汹涌而来一阵尴尬,见筝赶紧挪开了手。再一抬头——一张令人失语的侧脸明晃晃闯入她的眼中。

见筝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直觉:这张侧脸的主人,一定与她之前在江边只瞧见个背影,便无端泪流的的玄衣公子是同一人。她长这么大,追求者众多,却仍坚持着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的的确确不是个会见色而起意的主儿,更不会像小说电视里讲的那样,遇到好看男子就心脏砰砰跳的。

有时候,她在看一些情爱片的时候时常会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影视剧中写到的,被抽去了情丝。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以前没有过不代表以后不会。

此时,这位玄衣公子一双星目微微眯起,鼻梁锋利挺直得刚好,又不过分巍峨,五官生得朗然清隽,可分明的骨相又端得英气堂堂,棱角分明。眉骨适丰,鸦睫低垂下衬得眼底一片晦色,深似洞深古井的水,难探幽深其中的波澜。让人难以忽视的,还有那若有似无勾着几分慵懒弧度的薄唇,颇有十二分的勾魂之意,但却又让人感觉这份诱人完全并非他本意。

见筝本能觉得这份无意是有着让人送命的危险。

二人视线碰撞,他早已好整以暇,只等她抬头看他,于是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里平添了几分矜桀散漫。

唔,好儿郎,真真称得上让女子难逃红鸾星动的皮相。见筝见他挑眉,赶紧移开了视线,心中却又忍不住客观公正点评道。再偷偷一看,被他捉了个正着。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见筝红了耳朵,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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