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说不说,这小黑家伙的眼睛倒是漂亮得紧,澄澈得望不见底的蓝。想到这,见筝的心情没有来的舒畅了几分。 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九点过半了,毕业生代表在台上正慷慨激昂地发言。毕业典礼这种一年一度的盛事在学校中向来瞩目。礼堂座位有限,见筝的友友们空占着一个位儿,引来了许多不善的目光。在经历过几波问询座位的洗礼后,她们早就“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只眼巴巴盯着门口。 于是见筝一进礼堂,就看到自己的几位友友两眼放光地冲自己直挥手,指引自己向“据点”突围。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现在才来!” “你都不知道!为给你占这个位子,我们后背都要被别人的眼神刀子千刀万剐了!” 刚落座,友友们便七嘴八舌地“讨伐”她的晚到行为。 “抱歉,路上出了点事,所以耽误了。” “啊没事没事,赶上了就行。” “喵~”就在友友们都凑上来准备细细询问出了啥事时,见筝突然感到自己抱在胸前的手提包一阵“扑腾”,传来了声不大但清晰可辨的喵叫,在众目睽睽下,一只黑毛爪从透气口中伸出,几下把拉链口扒拉开,一个十分圆润的猫头从洞里探了出来。 顿时,周围的空气里沉默了片刻。 “我就说早上应该吃个早饭,我已经饿出幻觉了。” “如果你说的幻觉是一只猫从见筝姐包里钻出来,那我也看到了。”这时见筝听到一个轻快的男声从前排传了过来。 说话的男生叫凌玄,是中药学专业的一个小学弟,蓄着半长不长的刘海,后脑勺松松地扎了个狼尾,人前总穿一身松松垮垮的素色 袍子,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幸好他长了张斯文俊俏的面皮,尚有几分姿色,这才中和了这份装扮给人的怪异感。这弟弟自打入学就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头,时不时献个殷勤。见筝长这么大自是有过不少桃花,但这位倒是叫她有些摸不准。说追求者谈不上,三年了,也没做过什么送花约饭之类暧昧的行为。 见筝觉得他像只素食主义的蚊子,不咬人,只是时不时围着你嗡嗡,你想把它拍死的时候又识相的跑了。打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别问原因,问就是美女的直觉。 “你不是才明年毕业。”见筝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 “那不是为了瞻仰见筝姐毕业典礼上的美丽倩影,这种重要的场面我怎么能错过。”凌玄露出两排整齐白牙,一脸无辜地小熊摊手。 “= =”果然不能搭理他。 “嗨呀,要不是林学弟,咱们还没位子坐呢!”一位室友插嘴道。 “又睡过了?”见筝一听,顿时明白了,以这几位友友的性格,她还纳闷今天居然没掉链子。 “我们是那样的人嘛!” “就是,只不过化妆的时间...小小的...超出了一丢丢...” “先别说我们!如实交代!哪里拐了一只小黑猫!”友友们心虚地为自己辩护,其中一人机灵地看到了包中露出的小猫头,飞快地转移了话题。 于是 ,众目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圆润的猫头上。 “哇,好可爱的猫猫头!” “居然背着我们偷偷养猫! “它瞳色好少见啊,好漂亮!” “快,让姨姨亲亲。” 见筝眼瞧着几位女研究生双眼放光,就要不管不顾对一无辜小猫行不轨之事,无语地盖住猫头:“有狂犬病。” “?骗人” “我不信!” “就是!你忽悠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走路的时候没注意踩了猫尾巴,它上来咬了我一口,去医院打了一针,所以来晚了。”见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啊,这就是你说的意外啊!” “没事吧,严不严重啊?” “那你还敢揣着,还不赶紧扔了。” “真可恶啊,我收回说它可爱的话!”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见筝在中间揉了揉耳朵。 “没事,它已经被我毒打了,现在充分认识到错误,决心乖乖当我的好大儿。”正说着,见筝感到遮住猫头的手心一阵湿热,接着轻微的痛意传来——她的好大儿趁她不备咬了她一下。抬起手一看,过来有两个浅浅的小牙印。好大儿正眯眼瞅着她,似乎是在控诉她污蔑一只猫的恶劣行径。 “咳—”见筝居然在一只猫的注视之下觉得有些心虚,轻咳移开眼,顺势把手摊到人前,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