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正在阡陌身上胡乱动作,忽听得有人进来,二人都是一惊。 抬头看时,那人笑眯眯地走进来,却是银牙。 宫婢认得银牙,立马慌了神,连忙道: “银牙公子,是小仙长逼迫奴婢来伺候的。” “是么!” 银牙依旧笑着,走上前来,一把把女婢从床上拉下来。 那宫婢滚到银牙怀里,使劲挣着被银牙抓住的手,十分难堪: “银牙公子,奴婢知错。” 可她哪里是银牙的对手。 银牙不放手,反用另一只手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你哪里错了?” 宫婢看到银牙眼里闪烁的银光,突然像着了魔般变得乖巧: “奴婢错在不该勾引小仙长,是霜小主指使奴婢这么做的,霜小主要以此诬陷小仙长,很快王上和王后就会赶来撞破东鱼谷弟子□□青丘王宫的好事。” 银牙眼中的银光褪去,撒手推开那宫婢: “你走罢,去告诉你的霜小主,不要再打东鱼谷弟子的主意,就说银牙不许。” 那宫婢吓得浑身哆嗦,方才意识到自己已于浑然不觉中说出了一切,再不敢多言一个字,慌里慌张跑了出去。 银牙转而看着床上一直瞪眼看着他的阡陌,笑得欢畅: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怪我赶走了那个女子坏了你的好事?” “银牙!” 阡陌恨道,要不是现在她浑身无力随时都会昏迷过去,一定会给他一巴掌。 银牙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故意道: “东鱼谷小弟子,这个身份不错,要怪就怪你太单纯,被人下了药都不自知。我帮了你你却不感激我,这是什么道理,要不就让你多受一会儿苦楚,或许你就没这么大脾气了。” 说着,拿起阡陌的手腕查看。 阡陌忍着气,双颊憋得更像火烧一般,怒道: “你干什么?” “看看他们给你下的什么药,好给你解毒,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就算你是女人,中意你的也是别人。” 银牙这句话把阡陌说得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会发现自己的身份,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一时还未发现,但他看完手腕又去看脚腕,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发现,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看完脚腕,银牙松了口气,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送到阡陌嘴边: “吃了。” 阡陌细察他的神情,未察觉出什么不同,也不知他是否查明了自己的真身,怎敢胡乱吃他给的药,闭紧嘴咬紧牙摇摇头,坚决地表明:不吃。 银牙冷笑一声: “吃不吃随你,狐王和狐王马上就到门外,你若不介意他们误以为你在青丘发情,我就不用多此一举。” 说着,就要收回药。 阡陌慌忙用力抬了抬头: “我吃。” 银牙一起身,反手将药丸丢了出去,恰好落在阡陌展开的嘴里。 阡陌还没反应过来,药就掉进喉咙里,一路直下入了腹。 银牙所言不假,此时匆匆忙忙赶过来的不止有狐王狐后,还有齐安。 易白翎早算准了时辰去通禀苏瑾霜,苏瑾霜立马悄悄禀明狐王狐后。未免引起误会,慎重起见,赤微澜只向齐安发起邀约,四人悄悄离席,跟随易白翎赶了过来。 易白翎在前,一推开门就惊呆了。 苏瑾霜未及转头看清里面的境况,便向赤微澜告状: “母后,东鱼谷的小弟子当真无耻下流,竟趁宴请他们之际对宫婢行不轨之事。” 赤微澜凝眉轻声斥责: “霜儿,你是青丘的公主,休得妄言。” 苏瑾霜立即收住口,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转头往里看,快要惊掉了下巴。房里并没有她想让狐王狐后和齐安看到的情形,而是她料想不到的场景。 阡陌和银牙对面坐在桌前,正悠然自得地下棋。 一见众人进来,银牙立即起身笑脸相迎: “王上王后驾临,是晚宴散了来与在下切磋棋艺吗?” 苏显朝乐呵呵答道: “我说你怎么偷溜了,原来是跑到这里下棋了。” 瞅瞅桌上的棋局,拿起阡陌的一颗白子,下在棋盘上,回头向齐安道: “齐仙长,东鱼谷教出来的弟子棋艺须得勤学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