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遮掩不住她在阡陌面前露过的真容,一想到温惠换脸的景象,阡陌当真忍不住呕了。 哗! 今早的饭食和着昨夜的酒气全都喷到温惠身上,黏黏湿湿,粘在温惠头发上,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淌,前胸后背沾染一大片。 看来,再好的佳肴吃进肚子后都一样! 啊! 温惠尖叫着,先是从阡陌身上弹开,紧接着伸出魔爪抓住阡陌的脖子。 冰冷的寒气刺进阡陌的脖颈,这哪是手,明明就是割喉的利刃。 “找死!” 温惠阴沉的眼神里全是愤怒,只有杀死阡陌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阡陌感觉自己的脖子即将被抓断,濒临死亡前,她居然朝温惠露出了一丝笑。 这笑在温惠看来是好不掩饰的藐视,笑她的狼狈,笑的伪装,前一刻还与他温存调戏,下一刻就露出残暴的本性。 温惠本没想立即杀死他,但是阡陌这一笑更加激怒她,温惠手上加了力道。 阡陌无法喘息,可怕的是她的双手已经冻得麻木,刚要抬起来又无力地放下。 眩晕中听到温惠骂道: “该死的东西,这都死不了,让我看看你身上藏着什么宝贝,竟能抵御我的至阴煞气。” 温惠的另一只手插入阡陌璇玑穴的那一刻,她突然睁大即将闭合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温惠,眼里血气涌现,那股杀气,令温惠猛地战栗: “你,你个怪物!” 温惠抓住阡陌的手没有松开,一根根坚硬冰凉的手指如一根根铁钉嵌入阡陌的血肉里。 此时的阡陌,宛如一只断了气又活过来的困兽,令温惠感到恐惧。 她一面恐惧,一面不肯饶恕阡陌: “逆我者,必死!” 插入阡陌璇玑穴的手指破皮入肉,剧烈的疼痛从璇玑穴处发散出来,搅乱阡陌的内息,一股血气从璇玑穴处顶上来。 阡陌咬紧牙关,可鲜血还是从嘴角流了出来。 温惠见血,松了口气,提起她女君的傲然: “我当是什么人物,不过如此,我就喜欢看你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真教人心疼,小道士,你能死在我这样的美人手里,也算做了个风流鬼,不亏!” 她以为只要再加一道力,小道士必死无疑。 可惜的是,这个时候暗门被打开了。 “谁?” 温惠警觉,立刻收手转身,环抱着阡陌倚靠在她怀里。 表面上看是温惠靠着阡陌,其实是温惠在背后撑着阡陌,且她早在转身的时候已经把阡陌嘴角的血擦干净,连其衣领也往上紧了紧,遮住脖子上的抓痕,还不忘施法遮掩了身上阡陌吐上的污秽之物。 杀阡陌容易,在云缈宫杀阡陌却是个麻烦,倒不是温惠忌惮云氏,全因她还有求于云氏,在云景翊的宫殿闹出事来毕竟是给她添了麻烦,为了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名侍从站在门口: “女君大人,大公主有请,命小人在此恭候。” 温惠应道: “公主殿下百忙之中还想着我,有心了,我这就去拜会。” 斜眼瞟了瞟阡陌,那眼神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揽住阡陌的胳膊,半是威胁半是拖拉走出暗廊。 到了侍从跟前,温惠变作一幅柔媚娇羞的样子: “公子莫要见怪,我与这位仙长在殿里偶遇,他发现这个暗廊,叫我与他私会,我想与他去里面看看也无妨,里头除了黑些,空荡荡的也没什么,这不算叨扰主家吧。” 阡陌在温惠手下死里逃生,身上的寒气还未褪尽,被她强行架着做戏,还不得听她胡言乱语,把错处都推到自己身上,连偷情这样的事也编排出来,自己不要脸,偏要牵扯阡陌。 心里早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苦于身份不能在温惠面前暴露,仍是忍着不发声,恶心的自顾自翻白眼。 那侍从正是先前迎阡陌进来的那位,他看着温惠在阡陌身上轻轻磨蹭的样子,又看看阡陌极度厌恶的表情,面上微微笑,想必心里早乐翻了,还装作见怪不怪的神情: “女君大人请随小人来吧,小仙长可在殿里自便。” 言外之意,阡陌既可以摆脱温惠,又能在翻云殿自由行动去寻找齐安。 一听这话,阡陌立刻把胳膊从温惠手里抽出来。 不成想,未等阡陌拿出整个胳膊,温惠早撒开她的胳膊,跟那侍从踏出暗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