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快梳完,我们走罢。” 阡陌把脸别到一边,躲避云容的直视。 云容听阡陌的语气,十分欢喜,站起来继续为阡陌梳头。 而后,云容带着阡陌出了小院,往流云轩走去。 外面天已黑,云渺宫华灯初上,真正绚烂的夜晚才刚开始。 一路上,花灯闪耀,如烟霞浩瀚,把云渺宫变成霓虹闪耀的绝美天地,白日里云渺宫是祥和安静的,夜晚的云渺宫是热烈喧嚣的。 男男女女的宫人游走在灯火里,嬉笑怒骂,来去翩然,丝竹阵阵,靡靡之音,不绝于耳,看不完听不尽,如梦似幻。 阡陌徜徉在灯火里,忽而被一条云纱拂过,却见身缠云纱之人正是白天花车上的女子,夜火之下,更添几分妖娆妩媚。 放眼望去,云渺宫里的俊男美人,不知哪个是人,哪个是妖,哪个又是仙。 正如她不知,云容可也如猫儿所化的美人一般,用美色蛊惑了她。 猫妖一晃而过,撒下爽脆娇嗲的笑声。 云容看着收回目光的阡陌,似有些醋意: “小仙长是乘寒渊大人的马车来的吧,与那女子同乘。” “管她作甚。” 阡陌冷冷道: “会伤人的妖还是离得远些好。” 云容听出些意思,立马高兴起来: “原来小仙长不喜她这样的,如此比起来,仙长对奴婢还是极好的。” 阡陌无心理会她的小女儿心思,忍不住教导她一句: “你是你,我是我,何苦要因我而喜忧。” 说罢,直往前去。 阡陌走得快,云容在后跟得急,小声嘟囔: “女子对男子生情,不就是要因其喜而喜,因其忧而忧么。” 阡陌隐隐听到些,暗暗摇头,再不与她答话。 才到流云轩外,就见里面灯火通明,乐声入耳,像是已经开席了。 云容走过来,怯怯地道: “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些,乐师舞姬都已开演,未免搅扰宾客,小仙长,奴婢带你从后门进去吧。” 阡陌问道: “正门就在眼前,为何要走后门。” 云容甚是难为情: “此时从正门进去,若是主人在里面,奴婢...奴婢...” 阡陌自今日见到她,还未见她这样紧张害怕,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暗道:云渺宫看是仙境福地,表面上无人管束这些宫婢,其实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掌控着她们,教她们知进退有分寸,不敢逾矩。 她不想为难云容,也不想从后门进去,便道: “你先到后门去吧,不必管我,若你家主人问起来,我就说你是被我胁迫。” “这,这......” 云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才好。 阡陌催促她: “去吧,要不我就拉着你闯进去。” 云容一听就更怕了,连忙后退: “奴婢去便是。” 转身要走。 阡陌叫住她,问道: “姑娘说搅扰宾客,除了大师兄,还有来客吗?” 云容回道: “好像是有吧,奴婢听说今夜主人召集宫里乐班招待来客,理应不止有齐仙长与小仙长两位。” “你说,还有些什么人?” “奴婢不知。” 看她神情,再问下去也是无用,进去一看自然明了。 云容见阡陌不再追问,径直走向流云轩,赶紧绕路去流云轩的后门去。 阡陌走进流云轩正厅,迎面是一群轻舞飞扬的舞姬,个个灵动飘逸,翩若惊鸿。舞得人眼花缭乱,心驰神往,配以袅袅销魂的乐声,让人有种身在天宫的错觉。 舞姬不仅舞得美,人长得更美,就连在旁配乐的乐师也异常俊美,其容颜,其神态,与其乐声融为一体,有多悦耳的乐声就有多悦目的美貌,尽管乐师多是男子,也全然不输那些舞姬。 阡陌尽量靠边走过舞姬身边,经过时,离得近的舞姬故意向阡陌展现妩媚的笑容,一时舞得远些,忽又舞得近些,眼神里尽是挑逗之意。 一个舞姬长袖从阡陌身前飞掠过,拦住她的去路。 阡陌一抬手,欲将舞袖撩开,岂知那舞姬身子飞旋过来,身子一软,竟滚到阡陌怀里,抬着下颌,红唇微启